好像时岁是什么瘟神。
时岁:“?”
不是,怎么感觉进入伊莱学院以后就没遇到几个正常人啊?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安德正站在墙边,身前围着两三个女生。
安德的金发很漂亮,是那种色泽浅的香槟金色,在灯光照射下有种圣洁感,狭长的眼眸又中和了那种生人勿近的疏离。
站在安德面前的少女们面颊绯红,有人的手中拿着纸和笔。
毕竟手机上交,大约是在要联系方式。
但安德看着淡淡的提不起精神,他似是要抬头朝着这边看过来。
时岁脑中警铃大作。
直觉告诉她,现在最好不要被他发现,最好开溜,否则可能会碰上麻烦。
时岁当机立断,扭头迅速穿过长廊下了楼。
凌晨三点,一个鬼都睡觉的时间。
黑夜中只有很淡的光线照亮前路。
本来就黑,伊莱学院明明是贵族学院,但却好像很吝啬于装灯。
路并不好走,还有蝙蝠之类的动物行动。
相比起来时众多学生一起,独身走着确实恐怖。
时岁身后的脚步声很轻巧,几乎和她脚步的频率相同。
时岁走快,他跟着走快。
时岁放慢,他也跟着放慢。
她扭头:“男生宿舍应该不在这边。”
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安德点头:“我知道。”
时岁走了几步,安德依旧寸步不离。
时岁:“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安德:“你身上很香。”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时岁下意识地举起手放在脸边嗅了嗅。
可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她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洗浴用品都不是留香型,在安德之前从没有人说过。
安德这么跟着她,时岁就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本来打算去森林边缘踩踩点,今天晚上看来是不行了。
小路不好走,时岁的注意力有些分散,没发现旁边叉出来的树枝。
树枝剐蹭到了手臂,轻微的痛感蔓延开来,时岁皱了皱眉低下头往手背上看。
出血了。
她刚想把渗出的血珠擦掉,身后忽然探出来一只手。
那只手的掌心温度格外低,手掌宽大,轻而易举地将时岁的手腕握在手中。
原本在几步开外的安德不知什么时候贴近,他的前胸贴着时岁的后背,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时岁一米六五,安德大概有一米八多,压迫感很足。
他的呼吸分外沉重明显,指腹用力地擦过时岁的伤口,压出了些许血珠。
“嘶……!”
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时岁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安德按在抵在身后的树上,少年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固定在她的腰间,力道逐步加重,让她有了很明显的痛感。
……搞什么?尾随之后强制爱?
时岁试图将他的手扒开,但力量悬殊,她扒拉了半天对方动都没动。
安德低下了头,柔软的唇落在了伤口上。
时岁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有病?我告你骚扰了啊。”
安德抬起头,低低喘了几声。
细碎刘海遮掩不住已经通红的眼眶,明明他是进攻方,这幅样子却好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时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安德又贴近了一些。
他的呼吸急切,头发蹭着时岁的颈侧,柔软的唇在时岁的颈侧摸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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