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眼中闪过精光,眼珠微转,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张祭祖眼睛眯的更紧但依旧不置可否,倒是【痴愚】的信徒,在听到程实这么果断的应声后,脸色一板道:
“哼,你似乎又忘了我说的话,不能定性的热情里往往掺杂着别有目的的恶意,我再三提醒过你们,可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实便冷笑着反驳道:
“如果你比他更了解多尔哥德和神育教会,那你就继续哔哔。
如果你不行,那就闭嘴。”
高崖还没说出口的后半句直接被卡在了喉咙口,脸色随着众人的注视越憋越红,而后统统咽了回去。
她闭嘴了。
【痴愚】再次走向【沉默】。
程实嗤笑着啧啧两声,再次回身看向图拉丁道:
“你能怎么帮我们?你又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图拉丁哈哈笑道:
“你错了我的兄弟,我并不想得到什么,只要刚才的许诺依然生效,我便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尝试去尽可能的帮助你们。
我不必知晓你们是谁,也不用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说过,我对这里没有感情,只想让它早早的毁灭。
而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既然是偷偷摸摸的做,那就说明你们的所作所为多尔哥德并不容许,而这也意味着你们的行动将加速这里的灭亡。
这就够了,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所以我说,刚才的许诺已经足够打动我。”
“......”
程实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心想哥们儿你生错了年代啊,这要是在后面的纪元里,你高低得是个【湮灭】的神眷。
程实背后的队友们脸色比他还古怪,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程实到底是用什么承诺将这个教首的儿子忽悠过来的。
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结果的张祭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放低声音开口问道:“你到底许诺了他什么?”
程实笑容玩味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个问题被玩家身前的图拉丁听到了,他暧昧的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高崖。
【痴愚】信徒再次被怼此时正发泄似的盯着一根石柱鄙夷,正好与之错过,但这一瞥恰好被眯眯眼看在眼里,于是他猛地被呛了一下,咳出声来。
“......”
“你可别乱想。”
程实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朝着图拉丁说道: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好了。
我们去过恶婴裁判所了,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吊在天花板上的死婴,你知道这事儿吗?”
“你们的目标是乌玛罪民?”图拉丁有些诧异,“那是他们赎罪的手段,至于为何赎罪,陈年旧事不说也罢,总之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
如果你们的目标真的是他们,我建议你们放弃,活着不好吗?”
嗯?这些乌玛罪民,这么厉害?
程实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摸着下巴道:
“跟你说实话好了,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一位即将诞生于世的新生儿。”
“新生儿?”图拉丁有些不解,他看向程实的眼睛里写满了错愕和好奇,“什么样的新生儿?你们是窃子兄弟会的人?”
窃子兄弟会,那是什么东西?
程实脸色一僵,摇了摇头,随即又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不知道什么窃子兄弟会,但你问的东西涉及到我们的隐秘,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就必须加入我们,否则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图拉丁猛地一愣,视线扫过几个玩家,打量片刻后摇头失笑:
“又是信仰,我在你们的身上又看到了狂热信仰的影子。
怎么,原来你并不是个聪明人吗?
难道你也是一个选择了智慧和信仰的怪物?”
“别紧张,我想说的是信仰并不单一,也并非所有的信仰狂热者都是怪物,如果你坚信自己是一位不会受信仰影响的聪明人,不妨先听听看我们的主张。
如果你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断我,那我们的合作就仅限于刚才的承诺。
可如果你并未否定我们的意志,那么我就默认你愿意加入我们,如何?”
程实如同一个神棍一样蛊惑着面前的图拉丁,图拉丁皱眉思索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他对“自我”和“自由”的坚守都有信心。
程实看着他坚定的模样,摇头失笑,而后敛尽笑意一本正经的开始了今天的忽悠。
“说起来,我们跟乌玛罪民很像,同样是一群被祂抛弃的人,彻底失去了祂的庇佑,但我们始终认为注视这片大地的神明或许不只有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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