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衣料摩擦间,悉悉索索的一点声响也被无限放大。
她秀气的眉心紧蹙,呼吸凌乱,手忍不住地去抓男人的手臂。
梁锦墨的衬衣衣袖挽起,小臂往下隐在她衣服里,看着她眼尾泛红,情难自抑的表情,他情不自禁又去亲吻她的脸。
许栀几番忍耐,还是没能压抑,唇角溢出低吟,身体不住战栗。
男人的手指在探寻,她忍不住羞耻得想要将脸埋进他胸膛,但他却不准,又开始和她接吻。
她晕晕乎乎,却不想被他牵着跑,也试探着去触碰。
只一下,男人的呼吸明显粗重。
接着她顾不上试探了,短促地叫出了声,脚尖紧绷起来,手指在床单上抓出一片褶皱,全身都在出汗,且不受控地,有些抽搐。
她差点喘不上气。
脑中白茫茫一片,像烟花盛放后的余韵,她眼神茫然,看着梁锦墨。
男人从床头柜上抽纸巾擦手。
呼吸还没有平复,他一边低头亲她脸颊,看她还有些哆嗦,他安抚地轻轻啄吻她的嘴唇,嗓音沙哑,“好了……别怕。”
许栀没有过这种经历,她看了一眼他的手指,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更烫了,立刻就翻身,背对着他。
梁锦墨擦干净手,又俯身低头,手指帮她撩开她耳边被汗水粘在脸上的发丝。
许栀将脸往床单里埋。
梁锦墨拿她没办法:“你是乌龟?”
许栀还是不说话,她要羞死了,刚刚她清楚听见了自己的叫声。
“不是你先招我的吗?”梁锦墨又道:“以后那种话,别随便说。”
说完,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什么话?许栀在脑中混乱地思考一阵,终于想起之前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想让他舒服……
脱离了当时那个情境,这话听着确实突破了她的下限,她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他了,赶紧悄悄下床,跑到外面的浴室里去清洗自己。
到最后,她其实也没为他做什么,反而是他用手……
她不敢再回想,洗完澡,就想悄悄回次卧去。
结果男人正在次卧等着她。
看到他的脸,回忆涌入脑海,她害羞得无法抬头和他对视。
看她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站在原地,梁锦墨觉得好笑,心口又不受控地发软。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一起上床,许栀还是不敢看他的脸,被他抱着,脸埋在他胸膛,像个小鹌鹑。
她真是太容易害羞了,偶尔的大胆发言,也不过是过过嘴瘾,不过他觉得这样很好。
这副红着脸缩在他怀里的样子,是他的独属,没有别人能看到。
她想要工作,想要变强大,独当一面,但……
他却更希望她能做依附于他的菟丝花,这想法也许很变态,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要关起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再也不要离开。
这想法是错误的,他克制而隐忍,却又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
许栀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终于没法继续做缩头乌龟,“锦墨哥哥……疼。”
梁锦墨恍然回神,松了力道。
许栀抬头,黑暗中,男人的神色不明,但她看到他的双眼,莫名地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她仰着脸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们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出差呢。”
他默了几秒,末了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晚安。”
翌日,梁锦墨按照计划带团队出差了。
这次出差确实是刻意安排,梁正国有心挫挫梁锦墨的锐气。
站在他这个位置,就梁锦墨和许栀在订婚典礼上搞出的这事儿,他没有强硬地棒打鸳鸯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梁锦墨连同手下的团队在国内炙手可热,有些竞品公司早就试图挖人,他不能让梁锦墨走,但同时也要让他服从管理。
之前订婚仪式上梁锦墨擅自做主,罚是肯定要罚的,这个智能家居展会比赛就是最佳机会,到时候梁锦墨大概率什么奖项也拿不到,等空手而归的时候,就知道人外有人,多少能收敛一下锋芒。
梁正国忙一天回家,再看到自己同样在受罚的小儿子,更心累。
今天梁牧之在自己房间晕倒了,理由也显而易见,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水都没喝几口。
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说再这样下去,人会脱水的。
付婉雯红着眼来卧室,到梁正国跟前求情,“正国,他是你儿子啊,他这几天瘦了那么多……你看不到吗?”
梁正国沉着脸,“我管他瘦没瘦,我要的是他认错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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