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没有再打电话,反而是去了邮局拿她的信跟包裹。
信拿到手,并没有发现有被拆封过的痕迹。
没办法,她上辈子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帖子,这年头打电话是要被监听的,而通信也不安全,有时候还会被分拣信笺的人给偷看,甚至偷信。
下乡的知青里,有很多家里给邮寄信笺,信里偶尔还会塞个三五块钱邮寄过来。
而这些分拣信笺的人,就有些心大的,偷偷把信藏起来,那信里的钱就归了他们的口袋。
这也是程语楠不让王乐莹把钱再塞进信封邮寄过来的原因。
打电话也不方便,程语楠就干脆写信,让乐莹以后不再寄钱。
程语楠这会儿收了信,在旁边就给拆开看了。
信里说了乐莹妈妈得了配方后做就了药膏,效果虽然没有她做得那么明显,可说起来也比雪花膏,哈利油要强个几倍,大家也都愿意买。
尤其是用完后脸蛋儿润滑清爽,还自带一股清幽的香味儿,比雪花膏油腻的感觉好多了。
信里还说了下分成的事,因为前期要投一些钱购买药材,所以第一批的货基本没赚到钱,第二批跟第三批货已经在售卖,相信很快就能有收获,让程语楠静等下个月收钱。
王乐莹还提到了家里给安排相看的事,说了相亲对象的奇葩。
那男人居然要她嫁过去后,就把工作让给他二弟,还要她在家里洗衣做饭生孩子,去他娘的吧,要不是不想落个悍妇的名声,她都想给那狗男人一拳。
他是怎么用三十六度的嘴,说出这么带毒的话。
想要她安心在家生孩子,呸!人长的丑想的还挺美。
还是乐莹的二哥帮她报了仇,给男人套马袋,狠狠打了一顿,给程语楠笑得不行。
“媳妇儿看什么呢,至于要你乐成这样!”陆时野见媳妇儿在看信,他就自觉地挪开了两步,想着给媳妇儿留点私人空间。
这会儿见媳妇儿乐呵的表情,就想媳妇儿能跟他分享一下乐趣。
“我跟你提过的,我在文城有个好朋友,乐莹,她家里人安排了个相亲对象的事,你看看吧。”程语楠将信递给他。
陆时野也没客气,看完后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
该说不说,媳妇儿这朋友家里人应该挺宠的。
不过这姑娘脑子倒是很清醒,没傻不拉几得跟李珊珊一样,把自己就这么卖给孙家。
想到李珊珊,陆时野就问道:“媳妇儿,李珊珊来厂里没找到你,你说这几天她不会还来堵你吧?”
程语楠也不想理李珊珊那个恋爱脑,“这谁知道呢。”
毕竟恋爱脑的世界她不懂。
不去关心无关紧要的人,程语楠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会儿该谈的事也谈得差不多了,程语楠就想回趟村里。
陆时野把人带回去,路上的时候,程语楠还碰到了从医院回来的马虹。
才短短几个月,她再看马虹,竟然要比她老上十岁。
脸色苍白,皮肤蜡黄,身边跟着的那个应该是二狗娘。
好家伙,嘴上不停的咒骂着,一个猛推,差点把马虹推个大跟头。
“我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表子,不就是野种不小心流掉了嘛,至于你要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晦气死了,赶紧走,再磨蹭下去,老娘就打断你的腿。”
这个扫把星贱人,为了个野种还敢跟她儿子闹腾,这要不是怕出人命,还得花钱再给儿子另娶,她连医院都不送。
还花掉了她十三块八毛钱,哎呦呦,可真是心疼死她了。
都怪这个贱人。
二狗娘看马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个点儿回村,一路上连个牛车都没有,真是家门不幸啊,竟然让这么个女表子进家门。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走在路中央的两婆媳往旁边让开了道儿,而陆时野骑车载着程语楠,两夫妻从她们眼前,像阵风一样的刮过去。
“你说说,同样都是从城里来的知青,人家程知青咋就这么有本事呢,听说在镇上都当厂长嘞,一个月都得好几十块钱工资呢。
再看看你,长了一副倒霉相,干啥啥不行,屁本事没有还净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果然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
这次回去了乖乖把身子养好,等明年你赶紧给老娘生个大胖孙子,不然……哼哼!
还有收起你那该死的小心思,跟我儿子好好过日子,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那个顾知青有什么牵扯,哼哼……仔细你的皮。”
语气里带着赤果果的嘲讽跟鄙夷,好像她马虹就是什么脏东西。
马虹臊眉耷眼地喃喃道:“知道了!”
“赶紧走,中午没吃,老娘都快饿死了!晦气玩意儿。”
二狗娘说完就大步朝前走,把马虹给甩到了后头。
而后头的马虹,手指甲都已经深深掐进了肉里,那眼中充斥着阴厉,恨不得冲上去将前面的老虔婆给打死。
该死的老东西,今日的仇她一定会报。
她程语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人管没人问的贱人,凭什么拿来跟她比。
原本她还抱着希望,反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就是顾朝闻的,等孩子生下来不管谁的,她就把孩子算到顾朝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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