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设看着两个人不安分的眼神一个箭步挡在程语楠面前。
这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三嫂的眼神让人厌恶。
而且三哥临走前交代过他了,一定要护好家里人,他知道三哥更想说的是护好三嫂,所以不能让三嫂出事。
领头的那人叫于波,正欣赏着眼前的女人,一下被挡住了,明显地露出不悦。
“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陆为民跟陆建国还在地里上工,这会儿只有陆建设跟家里几个女人在。
陆建设道:“两位同志,陆为民是我爸,程语楠是我三嫂,你们找他们有什么事?”
陆建设心里直打鼓。
“我们接到举报信,说你们家程语楠同志在村里投机倒把,乱搞资本主义做派,我们要把人带回去接受调查。”
说着就拿肩膀撞了陆建设一下,他一时不查,被撞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幸好被程语楠及时给扶住了。
“没伤到吧?”
陆建设摇摇头,“三嫂放心,我没事。”
程语楠绕过他,走到两人面前,“我不知道是谁乱写污蔑栽赃我,可投机倒把跟资本主义这事,我们家可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你就是程语楠?”于波身后的男人叫许富贵,跟于波两个是表兄弟,这两个人在镇上可没少做恶事。
看着程语楠,吊着三角眼质问道。
“没错,我就是程语楠。”
“你说没有就没有,如今你院子里这些衣服跟布料你要这么解释?”
“我是镇上公社裁缝店的员工,布料是我从那边拿回来的,公社那边留过字条。
还有,我把布料做成衣服,也是经过庄经理点头的,这是我的资格证,你可以先看一看。”
自从上次马云梅在村里闹过,程语楠就怕有人从中捣乱,特意去镇上开了个资格证,上头不光有公社的公章,还有庄向南的签字。
原本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让她用上了。
许富贵拿过证件一看,还真挺齐全的。
可就这么空着手离开,他们哪儿会甘心。
打从他们成了红袖章,还没空过手,就是女人的便宜也没少占,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个绝色。
今儿必须把人弄回去尝尝滋味才行。
将证件一收,冷笑一声,“程同志,这些可证明不了你不是投机倒把,毕竟,谁知道你会不会将这些衣服拿去黑市卖掉,所以,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去趟镇上,等这件事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回来。”
刚刚来交衣服的几个村里人,都被红袖章这一手给吓个半死。
他们可是知道,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不是下放去农场,就是木仓毙。
他们虽然不知情,可这事要坐实了,他们也得受牵连。
心里又是一阵懊恼,就不该为了几个钱,冒这么大风险。
六婶子好歹稳得住,杨茹也是有见识的,其他人虽然害怕,却也没吱声,只有小巧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还对程语楠控诉道:“原来你之前的话都是骗人的,你要投机倒把,居然还把我们拖下水,程语楠你怎么这么狠毒!”
“小巧,你胡说些什么呢,程知青是有资格证的,人家是有公社证明的,什么投机倒把,根本没影的事。”杨茹厉声道。
“没错,小巧你别瞎说。”
程语楠冷冷看她一眼。
对于小巧这个人,以后再有工就可以剔除了。
“两位同志,我弟妹是正儿八经给供销社裁缝店做工,而且资格证还在你们手里,投机倒把这样的罪名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爸虽然只是个村长,可我弟弟在部队流血拼命,我弟妹是军嫂,如果她真干出投机倒把的事,部队审查那关就通不过,所以,我弟妹绝对不是投机倒把,这是对军嫂的污蔑。”
陆晓月到底是在镇上供销社做过员工的,说话也更能抓住重点。
果然,于波跟许富贵两个人听说程语楠是军嫂,顿时眸子虚了一下。
程语楠道:“两位同志,你们说我资本主义,我有些不明白,你们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举报信上说,经常闻到你们家有肉香飘出来,这不是资本主义是什么!”于波像是抓到了另外一个攻讦她的罪名,冷声质问道。
“呵!”程语楠冷笑一声,“我男人在部队是军官,正营级,一个月光津贴就有八九十块钱,还有各种票据补贴,我花我男人拿命换来的钱,给家里人改善伙食怎么就成了资本主义了!”
“还有,你们两位该知道,污蔑军人以及军人家属是犯法的,这事不是你们不追究就能完事的,我要报公安。”
程语楠一身冷冽,目光如冰地道:“建设,你现在去镇上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污蔑军嫂,故意抹黑你三哥名声,企图陷害正营级军官。
顺便去公社裁缝店,将庄向南同志请过来,让他带着公社公章以及任命书还有我带布料回来的证据,全都带过来,我要现场证明清白。
今天这事,不把话说清楚了,一个人也别想跑!”
“没错,一个也别想跑!”马秀莲叉着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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