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巷子她也不熟,七拐八拐“砰”一声,脑袋撞上一堵刚硬的肉墙。
“哎呦!”程语楠脑袋晕晕乎乎,直接把自己弹回地上,屁股蛋生疼。
“敢当街抢劫?不要命了!”男人嗓音低沉,眼眸漆黑,透着清冷疏离。
程语楠耷拉着脑袋,头脑风暴在迅速地旋转。
“你别污蔑我,刚刚我就是看那人躺在地上,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你突然从我背后出声,我以为遇到坏人才吓跑的。”说完还露出一抹惊恐的表情。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在做贼心虚呢?”男人道。
程语楠立马反驳,“你这人,骂谁是贼呢!你是亲眼看着我偷东西了?还是拿到赃物了?随便污蔑人可是犯法的!我告诉你,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陆时野眼眸犀利扫向她,“就算你不是贼,刚刚那人晕倒在地,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场,也必须去派出所把事情交代清楚。”
“切,笑话,难道大街上随便晕个人,附近的人都有嫌疑,都得去派出所交代吗?
再说,你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我?”程语楠两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嚣张样儿。
“我……”陆时野刚要开口,突然从后面传来马文松的声音。
“在这里,人在这里,这不是胡同口的小三子嘛!”马文松气急败坏,上去踢了男人两脚。
“叫你偷老子的钱,叫你打老子,今天老子就要你的狗命……”马文松手里攥着一根棍子,凶狠地朝着男人又抽又打。
剧痛下,小三子醒过来,眼前一花,没等反应过来,眼前就被糊上了一片血红。
惨绝人寰的声音从眸中发出,翻滚着身子往旁边躲。
马文松打红了眼,再加上他在这一块就是一霸,把人打死了,也有他二叔帮着摆平,他听着小三子的惨叫,不仅没停手反而打得更凶更狠。
小三子脑袋上被打出个血窟窿,鲜血越涌越急,脑袋逐渐昏沉。
陆时野已经顾不得揪着程语楠不放,转身就去救人。
“停手!”
“嘿!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想活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马文松半点没惧怕,反而嚣张地警告他。
陆时野盯着那人,眸色一冷。
马文松手里的棍子再次挥起,作势就要继续打人。
程语楠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手电筒,往马文松脸上一照。
他的眼睛受了强光刺激,眯起眼,手里的动作随之停下来。
陆时野挑挑眉,也没废话,冲着马文松飞起一脚,直接把人横着踢飞出去,手里的棍子同时被夺,直接几棒子下去,马文松抱头惨叫。
程语楠突然觉得自己被拎起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站到了男人坚实的背后。
同时陆时野握住程语楠的手侧身,手里的棍子敲击在那人踢来的腿上,又一个高踢,那人重重砸到地上。
没等对方爬起来,陆时野迈着大长腿走到那人面前,一脚踩住对方脑袋,摁在地上。
扭头冲程语楠道:“去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啊?!好!”直到她走出去这套路,程语楠才反应过来,她也太听话了!
不过刚才那男人真是太帅了,那身手,那大长腿,还有那满满的安全感,无一不迷的她心肝乱颤。
不过还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得赶紧去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离这边不远,跑个十分钟左右就到地方。
只是现在的她又累又饿,都快虚脱了,实在没有再跑回去的力气,跟公安同志说了地方,就摊在了凳子上。
很快,公安同志就把作案的人员全都带回来,而被打得丢了半条命的小三子,则送去医院。
“同志,麻烦你们交代一下事发的经过!”公安同志开始做笔录。
陆时野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部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提醒,“刚刚那个打人的同志明显下了死手,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恐怕送医院的同志就是一具尸体了!”
那中年男人翻了下眼皮,“嗯,知道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走吧。”
旁边程语楠把该交代的交代了,跟着一起出了派出所,然后凑到陆时野身边,踮着脚发现自己还不到对方的下巴。
这男人也太高了吧?
目测得有一米八八,关键这人长的还很有味道。
男人的轮廓精致锋利,五官偏冷又带着一股肃杀,原本这样一张脸在后世该是别具一格的酷哥,偏脸上从眉骨到太阳穴间,多了一道疤,将那股冷冽森寒感突显出来。
程语楠心底轻颤。
“打人的那个叫马文松,刚才负责做笔录的是马文松堂兄,而派出所副所长是马文松的堂叔,出去后你小心点。”
陆时野只觉耳边吹来一股热气,便听见细细软软的声音传进耳中。
听见她的话,顿时神色清冷。
难怪打人的时候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后台。
“嗯,知道了!”陆时野点点头。
程语楠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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