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力道把控得当,对灵魂不会产生丝毫的损伤。
“窦总,还请公司指派一名会‘擤气’的异人,只要将常老的灵魂暂时轰出体外,小子的手段就有用武之地了。”
话音方落,没等窦乐开口,门外传来一声沧桑傲气的嗓音。
“既然是记忆和灵魂方面的事情,用我们吕家的明魂术不是更好吗?”
颜欢转身看去,就见一白须白发,面容可怖的老人,他面相狠辣,右眼处留有一道骇人伤疤,眼睛似张非张,左眼则是直接被花白刘海遮住了。
四家中吕家的现任家主,吕慈,同时也是“十佬”之一。
此人少年时性格爽朗、桀骜不驯,天资聪慧,与其兄并称“吕家双壁”,可惜抗战时“双璧”失其一,吕家大少死于魔人瑛太之手,在失去大哥后,吕慈对家族之事变得尤为慎重,或者说魔怔。
老年来,吕慈变得要更加乖戾,对自己瞧不顺眼的事物总是透漏着一股疯批气势,在面对触及吕家利益的事情上,他便会变成冷酷毒辣,做事不择手段的“疯狗”。
“不该呀,这人不好好在吕家村守着,突然跑出来干嘛?”
最不可能遇见的人,在这里突然就遇见了。
窦乐一愣,随之将颜欢的疑问说出口了,“嗨呀,我还以为没联系上您呢?”
“是以为我不会来吧?别的不说,就冲青松兄弟手上沾的那四十多条鬼子的命,给我知会了我就不可能不来。”
吕慈高仰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颜欢。
“这小子是?”
“呵呵呵,我们的人。”窦乐向前一步,“内部的娃,新人。”
“师承何门?”
颜欢抱拳,目视吕慈,“东北,出马弟子。”
这吕慈不像关石花那般性情率直,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他拎得清,可这不能代表他就是好人了。
更何况他曾想逼迫张楚岚交出炁体源流,并让其孙吕恭使用明魂术测谎,单单是冲着这点,颜欢就得为身后背负的精灵找个借口,将巫士的身份搪塞过去。
无疑,出马弟子就是最好的选择。
吕慈刀疤中的眼睛微微张开,瞅见颜欢手腕处戴着的檀木念珠,那枚金纹“虎”字霎时惹眼。
“这年头在立堂口时选择‘扬名四海’的出马弟子可不多了。”
“表面与世无争,背地里沆瀣一气,哼!你家老奶奶藏匿的那点小心思真当我不知道?”
“老奶奶的心思?”单凭一股子狠辣劲,可没法在异人圈子里混得声名鹊起,这吕慈没点老谋深算,说出来颜欢自己都不信,为此,对这四大家族的恩怨纠缠,颜欢只好装傻充楞了。
吕慈没再搭理,径直朝房间内走去。
这时,门外走进一戴眼镜的锅盖头小个子。
“嚯,吕良也带过来了。”
吕良乃是吕慈的曾孙,对外称是先天异人,天赋异禀,继承了吕家所谓的“天生异术”明魂术,能对人的炁和灵魂进行随意改造,窥探记忆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对于“明魂术”,大多都是吕家对外的一面之词,这个术实际上大概率就是号称可以“一手改肉体,一手改灵魂”的双全手,是“八奇技”之一。
察觉这点的吕良,因为知晓牵扯过大,后被吕慈削成人棍,再后来这小子困苦中明悟,彻底习得了“双全手”,然后捏造肉体时首先给自己安排了一双大长腿。
不过相较于颜欢这种185的人来讲,对于身高的执念他就有点不太理解了。
“走了,进去瞅瞅,两门的翘楚,各自的手段我还真想瞧一瞧。”窦乐掐灭香烟,挥打下半袖,似乎是想将满身烟味驱散,忙活了一会儿,便一同进屋了。
屋内陈设简单,八仙桌太师椅,一张床铺,一台电视,外加没有吊顶的房梁下,有一缓慢转动的老式吊扇。
常家子弟外出寻求偏方去了,这里只有作为公司代表的窦乐留守照顾老人。
吕慈才进屋,便落座太师椅,对于常老的病症和记忆,他似乎打定了就是让曾孙吕良出手。
“去给那位老爷子瞧瞧,将其中的记忆揉捏一把,将心结解了,余下的都不要动。”
吕良点头,漫不经心地跟了上去,双手揉炁成团,凝成幽蓝色的光芒,随即向昏迷不醒的老人头顶探去。
试探了一会儿,镜片下的双眼精光微闪,“好执拗的记忆,看倒是看见了,可一想动就貌似有股外力在将我向外推送。”
吕良长舒口气,心一狠,似乎是动了将这记忆全部消除殆尽的念头。
“冥顽不灵,直接给我灭!”
啪!
集聚炁息的双手还未施力,吕良的手腕便被颜欢握紧了。
锅盖头疼得手抽搐了几下,“你要干什么?”
“是你要干什么?”颜欢微微抬了抬头。
“我最恨别人拿下巴看我!”
闻言,颜欢将头抬得更高了,这次倒不是用下巴看人,是用鼻孔。
颜欢不像肖自在一般擅长相面,可察言观色,捕捉人肢体微语言的功夫他还是有,方才虽然瞧不见吕良正脸,可他在第一次施法时身躯微颤了一下,明显是改造记忆出了差错。
随后,他便又是身躯紧绷,抬手的力度比之前高了不下四五公分,此乃气急败坏的泄愤之相。
假如自己猜的不错,吕良是想彻底抹掉常老脑海中的那股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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