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青衫凝视众人,见个个面色阴郁,心中逐渐开始不安。斗志不足,乃是兵家大忌。众人此时心情低落,绝不是什么好事。
旧青衫想说些什么提提士气,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荷衣看出端倪,向前说道:“大哥,不如让众兄弟先将随身物品放到车上,再将盔甲换了如何?”
“嗯。”旧青衫急忙点了点头,道:“穿盔甲之人,先入车内将衣服换了。其余人等,一会将应用之物放入车内。”
“是!”众人纷纷领命。
百里擒王和左风云陆续进入车内,将盔甲换成了平民衣服。
旧青衫走到百里擒王面前,道:“六弟,你这一身重兵,携带甚是不便,不如放在车上吧。”
百里擒王笑了笑,道:“无妨,并不重。”
“我来帮你!”梅蝉衣不管那么多,上前就摘了百里擒王的巨剑。未料想那巨剑实在沉重,害得她差点趔趄倒地。
“九妹!”香如是疾步向前扶住梅蝉衣,道:“想不到这剑竟如此沉重!六哥,陌刀的刀身就是这个样子吗?”
百里擒王微微一笑,道:“陌刀工艺复杂,且不容外传,我岂能得之?这是我根据陌刀和武悼天王的样式仿制而来的。”
“那这叫什么?”梅蝉衣道。
“就叫武悼天王刺吧。”
“好特别的武器。”香如是一边说,一边将钢鞭与巨剑接在一起,又使劲掂了掂,道:“重三十余斤,可劈、砍、刺、撩、砸、扫、挑,马战、步战均可,真乃杀伐重器,非常人所能用!”说罢,将武器拆开放入马车内。
“呵呵,可惜不好携带。若突然动手,六弟却在慌张寻找兵器,可能会很令人着急啊!”一边的黑胖子水无常突然说话了。
众人冷眼看向水无常,均显出责备之意。
“呵呵……”水无常自以为诙谐,却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站在原处似笑非笑,甚是尴尬。
旧青衫看了看百里擒王,又看了看水无常,道:“六弟天生神力,携带这几样兵器可谓轻而易举!莫说用兵器了,即便赤手空拳也难逢敌手。三弟,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呵呵,大哥说的对!”水无常急忙点头。
水无常服软服的快,旧青衫和百里擒王也懒得计较。旧青衫看了看前方,道:“诸位,我们赶路吧。二妹、五妹、九妹坐马车,六弟为车夫。其余人骑马护卫。若有人盘问,只有我与二妹可以答话,其余人不得乱讲!”
“是!”众人纷纷领命,接着各寻载具而去。
几个大男人骑着马一路向东,相互没有言语。车内则是另一番景象,只听得梅蝉衣在车内叽叽喳喳,惹得夏荷衣、夏蕙带嬉笑连连。
车内越是欢娱,车外越是郁结。一番闷头赶路后,众人来到一处荒院内。
旧青衫安排众人喂马、做饭、戒备,然后独自找到夏荷衣,道:“荷衣妹妹,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荷衣微微一笑,道:“大哥,但讲无妨!”
“自大家初识,我已把他们当成了弟妹。但一路走来,众兄弟不言不语,着实令我心塞。莫不是他们不服我?”
“大哥,你多虑了。你年龄最长,且武艺超群,更是马璘将军亲自举荐,岂会有人不服?只因大家各怀心事,故而不能放开胸怀。”
“说的也是……但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大哥,你作为堂主,自当有堂主的威严,不必刻意讨好他们。至于这些弟弟妹妹的心绪嘛,你不必理会。他们均是聪明绝顶之人,时间长了,自然就熟识了,也就不会拘束了。”
望着夏荷衣温柔且善解人意的眼神,旧青衫恍然大悟。他想感谢,却说不出口,只得拱手抱拳:“二妹说的在理!”
一番忙碌后,众人将晚饭做齐了。饭菜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些面食和干菜。
夏荷衣嘱咐夏蕙带到附近戒备,自己与其余七人一起吃起饭来。
梅蝉衣不见夏蕙带,道:“蕙带姐姐去哪里了?我去叫她吃饭。”
夏荷衣轻轻摆了摆手,道:“她在附近戒备,莫管她。”
“荷衣姐姐,你无需刻意避嫌,我们没那么小心眼的。你们不要太委屈自己了!让我去值守吧。”
“是啊,让我去替她吧。”其余人亦觉得不妥,纷纷请命。
夏荷衣微微一笑,假装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莫急,以后有你们单独吃冷饭的时候。”
“哼!”梅蝉衣娇哼一声,不乐意地吃起饭来。
夏荷衣道:“九妹,你若这样放肆,下次下雨的时候我可要安排你值守哦。”
“知道了,知道了,二姐就是怕我们说闲话!怕是下雨的时候,不是你值守,就是大哥值守吧。”梅蝉衣嘟嘟囔囔,看似不乐意,却是满满的感激和敬重。
吃完饭后,左风云主动将夏蕙带换了回来。
梅蝉衣道:“夜间防备,还是两人为好。大哥、二姐,我也过去吧。”
旧青衫点了点头,道:“嗯,去吧。一切小心!”
“遵命!”梅蝉衣说罢,轻抖身形,若一朵红云飘然而去。
旧青衫目送梅蝉衣远去后,道:“吃饱喝足,闲来无事,谁与我比试一番?”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眼神放光。
夏荷衣强掩兴奋,道:“此番比试,只为切磋,切不可较真。且灯火昏暗,大家务必留神!”
“二姐放心,小弟自有分寸!况且大哥是马璘将军举荐的,岂会是寻常之辈?”香如是说罢,手持铁扇腾空而起。
“八弟小心了!”旧青衫说罢,手持铁伞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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