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兔女长耳都被压得垂拉下来,想要说话,却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半点的杂音。
“哼。”聂砚白收回气息,大雪这才敢重新落下。
春鸳赶忙爬起,低下头回归乖巧模式。
与之相比,那兔女就有些不乖了,她瘫坐在地,抬头仰望赤膊汉子身影,一字一顿说道。
“如果,您是恩公仇人,我不能说。”
“行,那你就替他先死。”
“......”
兔女没有回答,只是抿起嘴唇。
聂砚白气笑了,向前踏出一步,兔女的脑袋就刚好碰到他的膝盖,如此一来压迫感更加强势,后者身子都在打颤,可还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这位合体巅峰修士,又将目光看向后边的女子。
这些刚建新家的姑娘们,一个个低下头去,态度很谦卑,但也如兔女那般,没有说话,没有回答。
春鸳已经在等待对方大开杀戒的画面。
结果,
赤膊汉子却只是拍了拍兔女脑袋,然后转过身去,“娘们唧唧的,倒还有种。”
说完,他又略微昂头,看向天际。
那里,正有两抹流光飞来,不一会就来到近前。
来者两人,皆身穿监天司制式衣袍,为首一人留着山羊胡,神色严肃居高临下望来,小声嘀咕:“蹲守几日,还真让我逮到些猫腻。”
接着他出声大喊:“下边之人,你认识那红袍邪修?”
“自然认识。”
“他是何人!你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先滚下来,老子也想问你些问题。”
“???”
两人先是一愣,旋即身上就传来巨力,再也维持不住飞行,直接“砰”的一声,坠入集镇。
他们摔得晕头转向,嘴中溢出鲜血,待重新爬起时,赤膊汉子已经走到近前:“把你们收集到的信息,给我。”
“......”领头的山羊胡没立刻回答,他在审时度势。
可身后的弟子却没那么多想法,在弟子经历中,监天司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并且年轻的他,依旧相信正义必胜。
所以,他义正言辞大喝:“大胆!监天司案件卷宗也是你可以看的?”
聂砚白反问:“你想死?”
“你敢杀我?”
“监天司的人,我杀了好多个,他们都像你这般充满正义,溅出的血,也确实热。”
赤膊汉子一记掌刀挥出,年轻的男子头颅“咚咚”落地,滚到墙角死不瞑目。
“现在,你来说。”聂砚白看向山羊胡修士。
这位修士回答就很果断,很干脆,至于监天司的规矩......先保命再说。
半柱香后,
聂砚白得到想要知道的信息,脚下也再多出一具无头尸体,他揉搓着下巴,浑然不顾手上还有鲜血。
思考些许后,他看向弘安郡方向,小声嘀咕:“是不是又回去了?你觉得呢?”
春鸳一直全神贯注,赶忙回答:“回禀前辈,很有可能。”
刀狂嗤笑出声,向着集镇外行去:“想来马上就会见到你家主上了,他看到你被我驯服的这么乖巧,会是什么反应呢?”
春鸳踩着碎步跟上,默不作声。
至于实话实说,她是不敢...没了利用价值的下场,这位妇人最近见到太多。
天穹上的鹅毛大雪还在下,没有任何改变,它依旧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雪落,血藏。
白雪将一切血腥,肮脏事物藏于地底,只给世人看那圣洁的一面。
集镇中,众女从惊吓中站起身来,她们望着赤膊汉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无言。
兔女扪心自问,如果事先知道这汉子杀人不眨眼,还会这么勇敢吗。
想到这,她将目光看向其他人,同伴们也望了过来,姑娘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后的坚定。
我们坠落,破碎,掉入深渊,
但我们又被人托起,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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