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雪滢低头看去,发现宁姚手中的那本书,正是一本亚圣典籍,亚圣言人性本善,但其中真意,其实早就让后世的儒生给歪曲扭解了…
宁姚手中的这本典籍,没有任何标注,她的意思也很明白,让古雪滢看书自己悟,宁钰和纳兰夜行刚才说的话,她在密室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正好自己手头有一本书,权且送给小姑娘当见面礼了。
“姐姐想得很周到嘛。”宁钰哈哈大笑,几人简单收拾了收拾院子,便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因为古雪滢恢复得很好,最终白嬷嬷给她收拾出了一个独立房间,离着宁姚和白嬷嬷的房间很近,几人这才下榻。
宁钰褪下黑袍放到衣架上,直接一个翻滚跳到床上,狠狠伸了一个懒腰,刚刚闭上眼睛,竟然就做起了梦?
宁钰梦中仿佛来到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地方,这里脚下踩着的地面是白云,头顶着的却是黄土大地!
周围河水从大地之中流淌而下,如大河之水天上来,形成了一个个粗细不一的蓝色水柱。
宁钰有些诧异,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这梦真实得有点离谱,正准备抽自己一巴掌,一个身着金甲的高大男子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神色肃穆,他只单单站在那里,其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就已经让宁钰感觉到有些窒息。
“您是?”宁钰冲着梦中的那个金甲神人拱手作揖,询问道。
“前些天见过我一面,这么快就忘了?”那位高大男子冷哼一声,仔细揣摩了揣摩眼前的宁钰:“真想不明白,当年持剑者怎么会选择你们这群蝼蚁。”
“你是披甲者?”宁钰听到那金甲男子的话,眉眼一挑,震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按理说你不应该在天外吗?”
“我也不想。”披甲者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这是那位的安排,我不能不听,上次你我见面的时候,我放进你体内的那些东西,其实就是我身着的宝甲,现在我真身虽在天外,宝甲和甲灵却在你身上。”
“前辈是要干什么?”宁钰眉头微皱,这位披甲者是对人族有大恶意的,如今却听从那位的安排,过来找自己,多少有点吓人了吧?
“那位的安排,是让我认你为主。”披甲者神色淡然:“成为甲主的主人。”
“这是为何?”宁钰诧异地询问道,这位披甲者,号称洞悉天下万事万物,相传的那句人算不如天算,其实天算就是这位披甲者,他的身份就类似于剑气长城的隐官。
所以天底下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宁钰向他询问,也是想要知道,那位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披甲者摇了摇头:“他的念头,我如何得知,我也是上次见到你之后,才隐隐约约有些察觉到那位的计划,所以他让我认你为主,我就来了。”
“至圣先师就没阻止前辈?”宁钰诧异地看向披甲者,至圣先师和礼圣带领浩然天下的巅峰修士,都守在天外抵御神灵的反扑,这披甲者作为神灵的领头人,怎么会进入这全是剑修的剑气长城?
“当时见你那一面,我其实就已经在你体内了,不然你如何能够一步就入中五境?”披甲者冷漠地看着宁钰:“不过今日与你说清之后,我便要睡过去,将这副身体的主动权交给甲灵了,记住,甲灵是我,我不是甲灵…”
“那前辈何时再次醒过来?”宁钰冲着披甲者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询问道。
“等到我的真身和你相遇,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寄托在金甲之上的一个分身而已。”披甲者说道:“金甲就放在你这里了,金甲在身,十五境之下伤不到你,甲灵的实力也能和持剑者的那个剑灵相媲美。”
“明白了。”宁钰点了点头,那披甲者立刻消失,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宁钰的身体里面,宁钰立刻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之中多了一件什么东西!
“劝你最好别轻易使用宝甲和甲灵,修行路上,还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比较好。”披甲者最后的一句话,在宁钰的眉心传了出来。
宁钰抱拳,点头应允,他陈平安有剑妈在手,还如此讲道理,行得正坐得直,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走着,那他宁钰又如何不会呢?
流光进入宁钰身体之后,现实之中宁钰猛地便做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尚黑,三轮明月当空,如此奇观,除了在此方天下能够看到,别的地方可见不到。
宁钰坐直,心中开始盘算事情,如今因为那位天庭共主的安排,披甲者认了自己当主人,虽然是认了,但却不是认可,自己肯定不能肆意妄为,不然会死得很惨。
那么如此的话,日后在蛮荒天下进攻浩然天下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一个很大的威胁,甚至于至圣先师等人都可以提前回到浩然天下了,届时持剑者也不用仗剑去杀披甲者,如今远古天庭五大至高神灵,皆在人间有了宿体,没有人知道那位一是怎么想的,他的谋划又是什么,但宁钰作为看过原著的人,能穿越过来,也是他的手笔,这原著没写,宁钰也不知道这位天庭共主要干什么。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宁钰现在是披甲者的主人,他是可以向浩然天下保证能够减除一个大威胁,甚至有可能将威胁转化为自身实力的存在,那么他就有资本和实力,跟文庙谈一些事情。
当年崔老爷子被陆沉堵在落魄山,没有递出那一拳,由此大道断绝,命不久矣,其原因不正是中土文庙那群老王八蛋和青冥天下的人联手抵制一个武夫十一境武神的出现吗?
当时崔诚如果入了武夫十一境武神,那么整个落魄山乃至大骊,都将再无宁日,陆沉便是以落魄山所有人加崔诚老爷子孙子,以阳谋逼得老爷子放弃了那一条道路,但陆沉不去,也会有别人去,陆掌教不过背了一笔糊涂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