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记录只说,曹云和徐茂岭发现坠星有异,二人带着坠星离开。”
“大约五六年后,苍老如老翁的曹云抱回来一个孩子,说是徐茂岭之后。”
“曹云离开了村子前说若他回不来,便让村里人再次搬迁,找一个树木繁多的地方栖息,能够延缓骨血变色的速度。”
徐达这话曾在跟俞三郎父女说过一次,这会儿再说出来,俞红豆觉得好似透露着什么似的,仔细品却又找不到痕迹。
“徐伯,那你知道没搬到茨沟村这边之前,村子在哪吗?”谭燕临追问了一句,他觉得应该离这里不远。
“这我知道,就在五袋山背面,那边其实草木也算丰茂,不过地势不好,下了雨就挨冲。”徐达大概指了指方向。
“那边土薄,草丰树稀,雪水雨水会从山顶下排,大概是时间太久了,没看到什么居住的痕迹,不过有些人为开采的石头留在那边。”
俞松还真知道那边,他跟自家爹去过,还在那边的乱石堆里下套抓过野鸡野兔。
徐达点头:“其实刚搬走那几十年,还有人时不时回去一趟,后来就没了。”
回去定然不是缅怀故地,当然是找东西,好些人一直怀疑郭金龙的藏宝在那附近。
“我都没去过。”俞红豆嘀咕了一句,觉得自己本质上还是个小土鳖,好似家附近的山都没转悠完过。
她觉得凭着签到系统,或许她能在山里找出许许多多的乐趣和秘密,不过这也真是想想而已,她才没那么无聊。
人生要做的事儿还有很多呢,她的时间也有限啊。
甭管怎么说,他们得到了一件疑似“帽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闲聊几句下来,徐达提示大家还是快点离开,他其实还是有点担忧中间这块塌方。
“等忙完这段,我再带几个工匠来好好的加固一下。”见大部队都进了洞穴的另一头,徐达松了口气,回首望了一眼洞顶的小洞念了一句。
这条路确实方便,他暂时不想放弃。
复又进入昏暗的环境当中,俞红豆有些适应了,摸了摸旺旺的狗头。
“这么小的物件儿,该应用在多大的机械上呢?”墨守归摩挲着徒弟递过来的金色钻头,脑海一直纠结。
他无法想象这么小的东西,如何放置在大型机械上,更无法理解若不是大型机械,这个山洞又是如何挖这么大的。
俞红豆听见师父的话,抬头看了看,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觉得倒也可行。
不过在高速旋转的过程中,可能会有“无形”的波动来扩大和保持旋转的范围。
不过这些她自己都解释不明白,自然不好跟老师说。
“墨师,这些物件儿想必已经超出了我等研习的范围,多想怕是无益。”
俞松一直跟在墨守归的身后,见他犹如魔怔一般念念不忘,脚下的路都忘记看,搀扶起他走了几步,用话点醒他。
墨守归被俞松直白的话给顶得一噎。
用眼白翻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是超出我们认知的范围,不过我的老师曾教过我,想凡人不敢想,做凡人不敢做,才能出奇迹。”
俞松被怼得无语,听到身后妹妹哈哈大笑的声音,不禁回头用眼神威胁她。
可惜光线昏暗,加上俞红豆笑得得意,没看到哥哥“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逼得俞松不得不拿出杀手锏——弹脑壳。
兄妹俩笑闹之间又走出好远,洞穴的墙壁上多了一些爬藤绿植。
俞红豆怕有虫藏在其中便躲着爬藤蔓延出来的叶藤走,谁知走着走着,还是叫她给碰着了。
“哎哟!”粗糙刺人的藤径似锯子一般拉在俞红豆细嫩的手上,顿时把手背拉出一道血痕。
俞红豆气得用脚去跺那爬藤的根部,这一跺,忽然感觉不对,她蹲下身,手脚并用的扒拉开洞壁根部的一个小土包。
一个白色的,让人十分眼熟的兽首赫然出现在洞壁与地面交接的地方。
“?”徐达眼睁睁的看着俞红豆跟触发机关似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让她找到了茨沟村人走了无数遍都没发觉的图案。
不得不感叹,这福德庇护之人,凡事迎刃而解,真是幸运的让人嫉妒。
“这个兽首,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番邦人的某个部落的图腾,但最近在三袋山地宫跑了几圈,发觉好像并不是。”
徐达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兽首,发觉竟跟地宫石莲花上的一模一样,不过这个显然是新画的。
“用的是滑石,应该是新近画的,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谭燕临也跟着蹲下来,伸手搓了搓,白色的兽首略微模糊了一些。
俞红豆看着兽首,完全看不出这玩意儿能传递什么消息,不过这也正常,要是随便就让人看出来,那就不叫密语了。
三个人蹲坑似的围着兽首研究,站在他们身后,还在摸索钻头的墨守归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用脚扒拉了一下谭燕临,硬生生的挤过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沉吟不语。
俞红豆跟墨守归相处几年,对这位老师的性格摸得不说十分,也有八分,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定是想起了什么,不过不好说出口。
她也没追问,抬脚又踢开几根爬藤,再没发现其他线索,便让大家继续赶路,等到地方再说。
时间越来越晚,徐达也知道耽搁不得,山里人讲究夜里不走孤路,就怕有去无回,就算山洞里没有危险,走起来也让人忌讳。
他们不再多说,闷头一直赶路,在俞红豆预计快要到了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在最前面牵马的人喝了一声:“谁?!”
俞红豆的脚步顿时定在那,她第一反应就是侧身贴向墙壁,给后面的人让路。
不过在即将贴到墙壁上的爬藤时,被谭燕临一把抓住了:“小心点。”
他为她的应变能力折服,但内心又升起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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