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揉了揉两人乱糟糟的小脑袋瓜。
发质并没有想象中柔顺,看来两姐妹最近在送亲队没少吃苦,而且还要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
后世的女子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大学校园跟男朋友撒娇卿卿我我,她们却经历了这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性子古灵精怪的姜寒丝毫没有感觉到安比槐动作中的亲昵,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反倒是姜暖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杀羞红了脸。
拿到钱之后,安比槐直接出了家门。
茅草屋在村里的地势最高,而且周围没有围墙之类的阻隔,一眼就能看尽小山村的风光景色。
走到村口打谷场的时候,村里的人早已经散了。
都是土里面找食吃的庄稼汉,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谁也不敢长时间耗费在看热闹的事情上。
“哎,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娶两个灾星啊?”
“谁说不是呢,估计离死不远了。”
“管他作甚,地里的活都干不完呢。”
三个准备上地的村妇刚出家门,看到安比槐闷头从眼前走过,顿时嘀咕道。
听到村妇的议论,安比槐脸色一黑就想上前争论几句。
可不等他发作,几个人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好男不跟女斗,他也只能作罢。
结果刚走出去没几步,一道贱兮兮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呦,这不是安少爷吗?”
“你领回家的那俩姐妹可真特么带劲,还是你小子......”
“我去你妈的!”
本就心情不爽的安比槐直接暴起,一拳砸到了对方的面门上。
“啊......你敢打......卧槽,你还打!”
又甩了几个大逼斗之后,安比槐的心情总算舒畅了。
他认得躺在地上捂脸哭嚎的人,村里的泼皮胡三。
这个胡三整日游手好闲又好赌,家里值钱的东西和房子都让他输光了,连老爹老娘都给气死了。
本来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这种泼皮无赖,但去年他正好赶上朝廷强制成婚的律令,他选了个送亲队里最壮实的姑娘,理由竟然是能赚钱养活他。
没房子的他直接让媳妇住到了山洞里,每次赌输了回来就要钱和打骂。
不到一年,原本壮实的姑娘被他折磨到瘦骨嶙峋。
而且胡三这段时间没少欺负安比槐,说安比槐挖野菜的山坡属于他家院子的范围,每次都要抢走一多半。
安比槐气不过,又上前踹了一脚。
“安爷,别打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求你别打了。”
胡三蜷缩在地上惨嚎。
“滚一边去,再敢惹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对于这种无赖,安比槐恨不得再踹上几脚,但这具身体天天吃野菜,才打了几下就没力气了。
胡三连滚带爬地起身狼狈逃窜,安比槐则继续闷头朝县城走去。
......
清水县,集市。
说是集市,其实就是一条稍显杂乱的街道,街道两旁有几家酒馆、当铺、粮店和杂货店之类的小商铺,周围还有摆摊的小商贩,正大声叫卖货物。
安比槐走在街道上,四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来县城除了买米,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寻摸生财之道。
他本来还对赚钱的事情没什么眉目,结果这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老伯,这些甘蔗多少钱?”
安比槐假装随意地问道。
他想过制盐,但大齐盐业官营,碰这玩意跟找死没有区别,但糖不是啊。
而且这个时候的制糖技艺很落后,糖的甜度很淡价格高昂,只有富贵人家才消费得起。
他不懂怎么制糖,但金手指就是一座宝藏,很轻易就找到了关于制糖的书籍。
如果能制作出蔗糖,第一桶金这不就搞定了?
“您整捆都要的话给您算十文钱。”
安比槐估算了一下,驴车上的甘蔗约莫一百多斤,十文钱的价格着实不贵。
可要是把这些甘蔗都制成蔗糖,少说价格也能翻个近百倍。
“太贵了,五文钱这些我全要了!”安比槐嘴一咧直接对半砍。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用八文钱的价格把这些甘蔗全部收入囊中,还磨着老伯答应用驴车给他送到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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