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下去,林宗易没出来,反而黄清出来了,我不愿意同她接触,我决定去见振子,振子对林宗易忠心耿耿,物证给他很安全。
我正要走,旁边的包厢门突然打开,男人摇晃着狠狠撞上我肩膀,我没吭声,他一把拽住我,“小疤?老子可他妈找到你了!”
我嫌恶甩掉他,“什么小疤,你认错人了。”
“你屁股上不是有块疤吗。”男人一边调侃一边拍我屁股,“桃心形状的疤——”
我伸手挠他下巴,顿时剐出五条血痕,“你手脚放干净点!”
男人手背一蹭,鲜血横流,他火大了,“在源城,你骗了老子两百万!”
“源城?”我莫名其妙,“你叫什么。”
他一脸暴躁,“刘二胡!”
我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韩千年昔日的丰功伟绩,还真有这个人。
刘二胡的老婆和程泽的母亲同期雇佣我,出场费都是二十万,我一时难以取舍,干脆轧戏了。
轧戏归轧戏,演员的原则是哪个难搞就主要搞哪个,我一心搞花花公子程泽,只跟刘二胡泡了一次温泉,再没露面,那两百万是他在温泉池签下的支票。
屁股上的疤是我故意粘的,毕竟泡温泉是很危险的调情项目,我想扫他的兴致,结果歪打正着,刘二胡有“伤痕癖”,他喜欢女人长着胎记疤痕,像疯狗似的非要把我弄到手,我收不了场,就用韩牛牛的假名字和他周旋着。
后来我碰见他带着保镖打架,我委托蒋芸一查,才清楚他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开麻将馆和婚介所的,坑客户手特黑,我把钱归还他老婆就溜了,估计他没咽下这口恶气,六年了,一直满世界找我。
我立刻向后退,“刘哥啊,您别来无恙。”
他喝得醉醺醺,“韩牛牛,你是吐钱啊,还是跟我几晚啊。”
我眼珠转着,瞅准空隙,拔腿就蹿,刘二胡眼疾手快勒住我,巴掌抡向半空,还没劈下来,被另一只手扼紧,我扭头一看,是林宗易。
他身上酒气极烈,还有熟悉的乌木沉香,只是很淡,被黄清的甜腻香味遮住。
林宗易钳住他,面色深沉,“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