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遥控器调台,“你有什么错。”
我笑着摇晃他手臂,“我没错啊,我是哄你高兴,哄你原谅我。”
他调到动物世界,“你没错我原谅什么。”
我瞧着屏幕上激情交配的狮子,“原来你爱看这些啊。”
冯斯乾不露声色关闭电视,从沙发上起身,我猛地一蹿,蹿进他怀里,勾住脖子,“斯乾,你今天高兴吗?”
他审视我,“你说呢。”
我凑近他,吻着他下巴青色的胡茬,“你高兴。”
他面无表情,“你哪看出我高兴的。”
我拍他手,“你现在还有心情摸我屁股呢。”
冯斯乾严肃说,“我托住你,是怕你摔在地上。”
“你心疼我呀。”我嗅着他皮肤清洌的香水味,一双眼睛水汪汪,像含着多情的春光,“我以后不惹你伤心了,我发誓。”
“你发过的誓,能引来霹雷。”他虽然揭穿我,语气却不由自主变得柔和,“我从不为女人伤心。”
“可是何江告诉我,你得知我怀孕,算不准是不是你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懊悔失去我,一整夜痛哭流涕。”
冯斯乾神色耐人寻味,“何江告诉你的?”
我郑重点头,“是他。”
他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撒谎的手段很高明,我识破你,但多数男人都会上当。如今一看,你的手段很烂。”
我死死腻着他,“起码你难受,抽了很多烟,对吗。”
冯斯乾皱眉,“你下来。”
我挂在胸口不肯下,他径直上楼,把我扔在床上,“你听说什么了。”
我没敢隐瞒,他既然问,肯定有把握了,“我偷听你和周浦的对话了。”
他平静俯视我,“你知道了。”
我坐在床中央,“斯乾,我理解你对林宗易赶尽杀绝,可觉得没必要。无论是华京,我,甚至你母亲,他都不是罪不容恕。冤有头债有主,你只是找不到罪魁祸首了,才扣在他头上。”
冯斯乾拿起睡衣,“是又如何,人命不是白丢的。韩卿,你说出这番话,证明你不理解。”
他转身走出房间。
我沉默坐了良久,随即翻身下床,冯斯乾去了书房,我直奔厨房,锅里炖着番茄牛肉,我俯下身来回拨弄着,八分熟了。
我指使保姆,“吴姐,要一份手擀面,所有佐料都需要,再加上笋片。”
她很诧异,“韩小姐要为先生下厨吗。”
“我最擅长煮面了。”
吴姐捣着葱末,“太阳打西边升了,韩小姐终于肯花心思对先生了。”
我拧开煤气炉,“我本来也对他不错。”
“您蒙外人还行,蒙不了我,一直是先生待您好,您就像——”她没接着说。
我主动接茬,“喂不熟的白眼狼是吧。”
她递给我一碗肉汤,“您自己说的。”
我煮好面,吴姐招呼冯斯乾去餐厅,他发现我穿着围裙,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谁煮的。”
吴姐说,“韩小姐连给冯冬喂奶都懒得喂,给您煮面了。”
冯斯乾面目冷清,“下毒药了吗。”
我莫名感觉好笑,我给林宗易煮饭,他怀疑我下药,冯斯乾也照样怀疑,看来我平时作恶多端,偶尔贤惠一回。根本无法抹平他们的阴影。
冯斯乾走过来,我喜滋滋介绍,“我用吴姐炖的牛肉切块,用吴姐熬的肉汤做底,用吴姐擀的面条——”
“全是吴姐的。”他打断,挑眉睥睨我,“你干了什么。”
我开心鼓掌,“我负责下锅和调味啊。”
他相当满足,又故意带点冷笑,“用你多此一举吗。”
我赌气坐下,冯斯乾吃饭一向很斯文,极少狼吞虎咽,也几乎没声响,这次很快吃了大半,鼻梁浮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我没好气,“好吃吗。”
他无动于衷,“不想回答。”
我倏而笑出声,托腮看他,“你在车里说我嘴硬,世上嘴巴最硬的分明是你。”
冯斯乾撂下空碗,汤底也一滴不剩,“下次别煮了,难吃。”
我追上他,“那你还吃光了?”
他又回到书房,“我不愿浪费东西。”
晚上我锲而不舍对冯斯乾进行了绝杀技,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趁他不注意关掉壁灯,他正在审阅文件,突然没了光亮,他打开卧室门,“是停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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