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杀伤力最强了。”
林宗易喜欢我的光明正大的算计他,“故意哭惹我心疼,小家伙有事求我。”
我歪着头,泪水淌过下巴,无辜又娇媚,我很会掌握尺度,让男人不死只伤,伤得无药可救。
“宗易,他同意我带走孩子了。”
林宗易眯了眯眼,“他够干脆。”
他心不在焉沉思,我抚弄长发,悄无声息摘下一枚耳环,冰冰凉凉的触感,像冰冰凉凉的我,一股劲儿迷魂摄魄,很拿人。
林宗易陷入我的劲儿,他一恍惚,耳环的针尖直刺他,他及时回过神,一把扼住我手腕,垂眸一扫,勾唇笑,“这是什么。”
我动弹不得,仰在他身下,“是给林先生的教训。”
他轻笑,“林太太的面目变幻莫测,真是捉摸不透。”他若有所思,“我记得,林太太险些用它刺入冯斯乾的心脏,好像只差两公分。”
我仿佛一只迷失的狐狸,柔情动人又楚楚可怜,“我讨厌虚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反复暗算我,坑骗我,我很不满。”我将银针抵在他胸口位置,“我真想要看一看,剖开你的皮,里面有多少花花肠子,有多少黑暗的心思。”
我越是咄咄逼人,林宗易越是兴浓,他意犹未尽舔吻我的嘴唇,“自从林太太闹脾气,我再没骗过你。”
我一寸寸抽离他掌心,尖锐的银针重新抵住他经脉,在最脆弱的部位一刮,即便没发力,也有一缕淡淡的血筋渗出,含在皮肉里。
“见血长记性,宗易,你说呢?”
“林太太的狠辣,与我特别相配。”他眼睛噙着幽深的笑意,“此刻你像一条妖娆的美女蛇。”他用力搂住我腰肢,“虽然带剧毒,但男人也心甘情愿死在你这张夺人性命的红唇下。”
我眉目春潮涌动,“哪个男人啊?”
林宗易盯着我白嫩透出艳红的面容,“比如我这个男人。”
“哦?”我笑容明艳至极,“你舍得将命给我吗。”
他取下我夹住的耳环,扔在地上,“林太太只要发自内心引诱我一次,我还真舍得。”
我审视他每个表情,没错过半点变化波动,“你猜我在冯斯乾手里看到什么。”
林宗易平静得像是完全不知情,“看到什么。”
何江擅自作主勾结王晴娜迫害我,冯斯乾当时就蒙在鼓里,也许我同样错怪了林宗易。
我犹豫片刻,没再问下去。
浴室那种私密场所,除了我和他,按道理谁也做不了手脚,他确实嫌疑最大,可戳破这层窗户纸,现阶段不是明智之举,我还要接冯冬回家,让林宗易养一个野种,是非常考验人性的难题,我只能讨好他,不可以闹僵。
我莞尔一笑,“孩子总是尿床,澜春湾的阳台晾了不止一块尿布,几个房间都飘着尿骚味。”
林宗易笑着问,“是吗?他在你肚子里,我护了他八个月,这小子终究和我更亲,替我折腾冯斯乾。”
我拱起腰,贴着他身体,向他旧事重提,“宗易,我还想接林恒一起生活。”
他没立刻答复,手沿着曲线向下探,我感受到他茧子带来的粗糙厮磨,比冯斯乾的更多更厚,遍布在指缝,“三天了。”
我拉起他手,牙齿似咬不咬下唇,“没准呢,有时多一天,有时少一天。”
林宗易收回手,“等到日子,我先解了馋,再说林恒的事。”
他拍了拍我屁股,从怀中推开,“骚货。”
我拾起衣服,胡乱裹住自己,林宗易点上烟,倚着宽大的真皮沙发,“卿卿。”
我扭头,他眼神意味不明,注视我好半晌,“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我若无其事否认,“没有啊。”
林宗易喷出一团青灰色的雾,“我给你机会问。”
我满脸茫然无辜,“你要我问什么?”
他揭过那团雾霭,英气俊朗的面孔朦胧不清,“冯斯乾应该给你看过照片了。”
我本来不打算提,他主动提了,我面色骤然变得难看,“真的是你。”
“不错,是我。”他叼着烟,猛吸了一大口,“我希望你斩断纠缠。”
我十指蜷缩,死死地抓住裙摆,“我斩断了。那次我跑去见他,是最后一面。”
“我不信他。”林宗易周围烟气缭绕,我看不真切他的轮廓,“有些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不亚于毒品,当吸食他的人决意戒掉他,他会用尽手段,使对方再度沾上他的瘾。”
我整个人摇晃不稳,后退了一步,“所以你暗中出手,误导他一怒之下也斩断。”
林宗易说,“那些照片保证不会落入我和他之外的第三人手上。”
“林宗易。”我情不自禁颤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刺激他的武器吗?”
“我只想自己的太太独属于我,从此干干净净。”
他衔着烟,手臂搭在沙发边缘,“我照顾陈志承,抚养冯冬,一旦你离开我,王家和殷沛东,甚至冯斯乾的新欢,都会对你们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卿卿,你永远无法离开我。”
我望着他,“你不想征服我了。”
林宗易也望着我,“男人征服一个女人有无数种方式,征服她的心再得到她的人,与强占她的人再征服她的心,结果并无区别。我不强求前者了,我选择后者。”
他眼底的气势,笃定又炙热,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住我无处遁逃。
我噗嗤笑,“宗易,我何德何能,你如此不计成本也要留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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