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衔烟那只手隐约在微颤。
我睁大眼,逼回眼眶里的泪意,他倚着床头,仍是简短又沙哑的一个字,“好。”
我一愣,“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冯斯乾夹着烟,“你说什么都好。”
我笑出来,不敢再留一秒,夺门而出。
我跑出澜春湾,蹲在一棵树下,平复了好一会儿,我起身的瞬间,发现林宗易的车泊在小区门口,我顿时僵住。
降下的半扇车窗显露出他三分之一轮廓,英挺俊美,可那股温润的气质又夹杂了强烈的压迫感。
我稳了下心神,拉门上车。
林宗易面无表情看腕表,气场深沉又危险。
我不等他开口,先下手为强阻截他的怒意,掌控住局势,“你去索文开会还路过澜春湾啊?”我眯着眼,“宗易,你跟踪我吗。”
林宗易拆开安全带,升起挡板,命令李渊下车。
当车内只剩我们两人,他猛地扯下我衣服,我不躲不闪,任由他扒下,冯斯乾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1小时37分钟,你在做什么。”他手沿着我肩膀掠过肚子,继续往下,“非要我查这里吗。”
我不露声色握紧十指。
他神情冷冽,“作为丈夫,我容忍自己的妻子到极限了,你求我放过他,等于养虎为患,我答应你了,我要面对他后续的反扑,会付出什么代价不可预料,我需要换取你的绝对服从和忠贞。”
林宗易这一刻的霸道强势,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眼前恍惚浮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他,冷血果断,麻木不仁,阴晴莫测。那才是林宗易,一个将风起云涌的滨城都牢牢地捏在手心的男人。
我迅速穿好衣服,他挑明归挑明,我解释一下粉饰太平也有必要,我倾身靠近他,“我担心冯冬在他身边不习惯,来探视而已,下次绝不会了。”我指尖绕住他领带,“苏岳楼是不是有新菜式了?你带我尝尝。”
林宗易扣住我下巴,狠狠擦拭嘴唇残留的口红,他审视我良久,“回去洗干净,再挨过来。”
我挂着笑容,坐在那。
他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再有第二次,我一定废了他。”林宗易牙齿叼住烟蒂,一双充满寒意的眼眸停在我脸上,“我纵容你的肆意妄为,唯独背叛。我要的不离婚不只是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