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有用处。”林宗易语气高深莫测,“挖出王威的把柄,更深的目的是救一个人,我算计他入局,也要给他一条生路,就看我等的人肯不肯替他求了。”
林宗易眼神停留在门口。
和千年的狐狸斗法,我果然还嫩。
我推门而入,直奔窗下的沙发,他挥手示意李渊退下,他衔着烟,透过烟雾凝望我。
我说,“宗易,我们聊聊。”
林宗易就在等我上钩。他整个人后仰,解开所有纽扣,胸膛和腹沟完全袒露,精壮的肌肉带着邪性狂妄的冲击力,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他在昏暗的灯火尽头,闪烁出蜜褐色的光泽,“聊什么。”
“王赫的死,王家算在冯斯乾头上了,他是滨城的候补委员,一旦风波闹大,冯斯乾注定要吃官司,是你一手设计操纵,将他逼上绝路。”
他漫不经心笑,“林太太替旧情人兴师问罪吗。”
“兵不厌诈,是他自己手段不及你。”我整理着真丝睡裙的裙摆,“你其实不想赶尽杀绝,你只想跟我谈条件。”
林宗易又恢复最初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不错。”他狠吸一大口烟,对准我的方向吐出,“和他彻底断掉,从此只有我一个男人。女人三十如狼,我认为我能满足林太太这个年纪的需求。”
他掸了掸烟灰,“包括你四十如虎的需求。”
我斜倚着沙发背,娇嫩纤细的腿搭在茶几上,从脚踝到臀部,长裙半掩,若隐若现,肌肤像白玉一样诱人,“那时你都五张多了,你风花雪月放浪半辈子,却要限制我吗。”
林宗易掐灭烟头,起身朝我走来,“冯斯乾不比我年轻多少。”
我赤脚摇晃着,“我老公是开会所的,里面的小白脸一茬又一茬,我一天割两茬,不行呀。”
他弯腰,我身体随着他的倾覆躺下,没有躲避他亲近,“一天两茬。”他鼻梁抵在我肩膀,气息撩人滚烫,“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样旺盛。”
我也发觉自己说过头了,“一天一茬。”
他笑了一声,“那我的卿卿也很厉害。”他抚过我眉心,停在那颗娇俏的泪痣上,“多给我熬一些补汤,我能坚持。”
我看着林宗易,蒋芸对他的评价很客观,他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他释放魅力时,仿佛下了一场大雾,猎物不由自主沦陷进去,四下皆是迷途,像王晴娜,她分明磕得头破血流,还拴着他至死方休。
林宗易是一个让女人根本放不掉的男人。
我一字一顿,“我不离婚,也会忠诚,可不是心甘情愿。”
“林太太甘愿,我就尝你甘愿的滋味。”他挨近我耳朵,声音低沉磁性,“即使你不甘愿,我也喜欢强迫你在身下哭。”
林宗易手绕过我颈后,拢住一头墨藻般的长发,撩起的刹那,发梢浮动,我看不清他轮廓,他吻住我。
成熟的乌木香,致命又温情。
我喜欢沉重的味道,就像我迷恋冯斯乾吸烟后的深吻。
掺杂着烟味酒味的吻,令人上头。
他吻了我许久,吻到我唇舌都发麻,“有诚意吗。”
我眼眸漾着蒙蒙水色,动人极了,“比如。”
他湿热的唇瓣移动到我耳垂,似有若无地触碰,“我以后用来给林太太快乐的地方。”
我脚尖沿着他西裤探入,摩挲他的汗毛,我逢场作戏的男人多,可真正见过摸过的男人很少,我感觉林宗易的毛发肯定是男人中最多最厚的,我明知故问,“够诚意吗?”
他压根不吃这套浅尝辄止的把戏,“你觉得是那里吗。”他紧接着埋进胸口,野蛮的力道刺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紧贴他,搂着脖子,不露声色拖着他直起腰,“你喜欢我什么,就因为我曾经是冯斯乾的女人,激起你的占有欲和胜负欲,还是因为——”我食指戳点他心脏,“你没有如此失败过,你以俘虏女人为乐趣,面对一个不愿成为你战俘的我,你不甘心。”
林宗易深深地望着我,“都有。”
我打开化验单,抖落在他眼前,“我不想拒绝你,可是太巧了,我暂时无法履行妻子的义务。”
林宗易目光扫过化验单,又重回我面孔,他略眯眼。
我揪着他衣襟,嘘声说,“我生了孩子之后,跟他也没有过,平衡了吗。”
我越冷静,越勾人,林宗易眼睛涌出一股凶猛的烈火,属于男人的霸气与刚硬,“韩卿,你信不信,我一定能征服你。”
我愣住。
那股充满激情的火焰,被他演绎得性感至极,烧得我有些发热。
我从他眼中的火海里拔出自己,“我不信。”
林宗易眼底的欲火不熄,愈演愈烈,“别抗拒我,我早晚征服你。”
我同他四目相视,“宗易,和我上了床,你会比现在更着迷我。”我捧起他脸,“你会中毒,其他女人永远解不了我的毒。”
他喉结上下翻滚,抻动下颌一层浓密的胡茬,厮磨着我掌心,“我从没为一个女人发过疯,着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