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宸笑着问,“韩小姐可否知道沛东和冯董签署过协议。”
我蹙眉,“协议?”
关宸说,“沛东膝下无子,华京交到冯董手中,冯董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和殷怡结婚,其二是未来不可离婚。”
我松开筷子,默不作声。
关宸说,“殷怡太天真了,从来不是她有资格终止的,包括冯董拥有的金钱和权势,都要履行协议为前提,殷沛东是操纵风筝线的那只手。”
一名侍者此刻在走廊外打断我们,“206包厢的殷先生请两位女士过去。”
关宸说,“知道了。”
她先起立,“韩小姐,祝你好运。”
我硬着头皮走向206,进门第一时间便寻找冯斯乾,他坐在紧挨一扇屏风的红木凳上,不知殷沛东同他谈论了什么,他神情讳莫如深,仿佛被阴霾席卷的天际,在漫长的翻滚后好不容易窥得一道天光乍现,却并非雨过天晴,反而喷涌出更为激烈震荡的惊涛骇浪。
除了殷沛东和冯斯乾,包间内还有一位男子,他伫立在窗下霓虹灯火最浓烈的位置,我逆光看不真切,好一会儿他放下喂鱼的钵盂,不紧不慢回过身,当我看清他的面容,我惊讶于林宗易竟然会在望海楼,而且还旁听了殷沛东和冯斯乾的对话,他迎上我视线,唇角勾着浅笑。
殷沛东问我,“你认得他吗。”
我不明所以,点头答复他,“认得,林董。”
殷沛东又问林宗易,“你说得是实话。”
林宗易用一方绣着松柏图案的帕子擦拭双手,漫不经心嗯了声,“没必要撒谎,韩卿确实是我女人。”
我不可置信看着说出这句话的林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