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墓碑之上,刻着一张巨大的怪异图腾,密密麻麻的线条仿佛树的根须一般,大体可以分九份,如同张开的天使九翼般被一个圆环相连在一起。每条线上都由内到外铭刻了九个节点,脑海中的知识在告诉他,这些密密麻麻的线,就是所谓的超凡命途!
这整块图腾仿佛烧尽的柴薪,焦黑无比,上面还残存着点点余烬在燃烧着。
“看到了么,这一整块....”
不知为何,与这黄金书越是靠近,欢愉的声音就愈发平淡,最后变得像那种没有感情的电子音一般:
“这就是【传火】命途。”
话音一落,黄金树与黄金律法便消失了,汉尼拔重新回到了高塔之上,与欢愉的光影相对而站。
“刚刚那是?....”
“这是我的记忆。”
欢愉的声音又恢复成了那男女不明,却极为诱人、极为愉悦的状态:
“不是我的记忆也不恰当,毕竟我从未亲眼见过那棵古树,哪怕是对我而言,那棵树的存在都有些太过古老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那是黄金律法?”
欢愉给了个理所当然的回答:
“呵,因为我是神。”
“......彳亍。”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例如你为什么会是【传火】途径,还例如.....死神。”
汉尼拔心神猛地一震。
对他而言,被死神夺取死亡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快不记得是为何变成不死人的了——
“你知道那个夺走我死亡的死神是谁?!”
“不知道。”
欢愉接下来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般打在汉尼拔心中——
“但那应该不是什么死神。你难道没意识到,他长着一张和你一样的脸,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么?”
汉尼拔惊骇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
“我看到的。你的精神在我手上,你脑海中泛起的一切念头,我都能看到。”
欢愉理所当然的说。
“你的记忆和认知都被篡改了啊,可怜的小不死人。”
“......怎么可能!?”
可问完这句话后,汉尼拔忽然愣住了。
对啊。
在他的认知里,死神好像就该长这模样一样,就该长得.....和我一样。
可我不是死神......所以我一直没有去寻找,刻意的将这件事搁置了.....
“难道.....其他人眼中的死神,不是这样的?”
“呵,你觉得呢?”
汉尼拔呆立了许多。
“所以....真相是什么?”
“不告诉你。”欢愉平静的说:“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传火者,哦,他们都比你要厉害得多。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踏上这条命途,基本也就跟那家伙扯上了关系。”
“谁?”
“也不能告诉你,认知这玩意就像一把锁,你把锁打开了,他也就知道你醒了,还会知道帮你开锁的人是我.....就用‘他’来代替吧,不可直呼其名。你缺失的记忆和被篡改的认知,可能都是他干的,老实说,我很不想被他惦记上.....但如你所见,我现在有点麻烦。”
高塔开始颤动了起来,在那被欢愉神光遮住的窗外,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
欢愉所说,这里是祂的神识空间....
汉尼拔回想起欢愉脸上的蛆虫,和流淌的黑泥。
“你是说....深渊?”
欢愉平静的说:“以所谓的‘神’而言,我们四原罪此时的力量恐怕是这么漫长的时光中最为衰弱的,被盯上也是理所当然。”
“深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汉尼拔惊恐的问。
那不可名状的幻觉,疯狂的精神污染,连圣典中位列原罪的邪神,都要被啃食吞噬.....
欢愉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深渊.....在“我们”眼里,它们才是“神”。”
“当然,你无需在意,也不用了解关于深渊的知识,毕竟对于人类而言,获知深渊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污染。”
“在太阳的世界里,是不会有深渊存在的,所以你可以把这只当做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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