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好。”沃尔科夫将烟斗收回大衣口袋,面无表情的核算:“这些药物从莱塔尼亚买过来,算上运费,成本两金镑一盒。利润是三金镑,折成卢布是37500....两盒一共七万五。那既然这两盒药物是鬼疤吞掉的,他又死了,就让他小弟来承担责任吧。有钱就还,没钱就按照老规矩,欠一万卢布剁一根手指。”
伊凡吓得手一抖。
“至于你,黑眼睛的小子.....给鬼疤偿命就行。”
巨熊一样的男人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而他那两名手下,则拔出藏在西装外套下的长刀,朝汉尼拔和伊凡快步走来。
汉尼拔挠了挠头,“....你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走过来的打手狞笑一声:“你的意见不重要。”
“彳亍,我没意见。”
旋即,两把砍刀一左一右,朝他当头砍下。
汉尼拔轻轻侧身,随手将身旁吓到不敢动弹的伊凡一脚踹飞,他像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砸在地下室内唯一的光源——煤油灯上。
势大力沉的两刀突兀落空了,汉尼拔就像橡胶做的一样,身体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将刀刃同时避开。
煤油灯被伊凡撞翻,黑暗降临。
在所有人的视线因光暗转换而猝不及防失明的一刹那,
匕首瞬间出鞘,汉尼拔如前蹦的狡兔一般贴地仰冲,险而又险的擦着刀刃撞进了左侧打手的怀中。匕首翻飞,像手术刀一样,无比精准的捅入他的身体,顺着肌肉组织一路向上,小腹,前胸,手肘,脖子.....
并不显得多有蛮力,仅凭借着打手前冲的惯性与对身体组织的了解便几乎将他整个人剖成了两半,握刀右手的手肘肌肉整根断裂,脱力后砍刀非常顺滑的落入了汉尼拔手中。
紧接着,他右脚前踏,腰部猛地用力,流畅地将前突惯性扭转为侧斩时的助力,刀尖如寸芒一般扎进了还在一旁懵逼的打手后心——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刀捅穿,栽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还未走上几节楼梯的沃尔科夫疑惑地转头。
随后,借着月光,他的眼眸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
两人几乎同时倒地,一人从小腹到脖子被完整地切成了两半,另一人背上插着同伴的砍刀,汉尼拔松了松脖子,将两把刀同时握住,一左一右耍了个花刀,嬉皮笑脸说道:“老登,把电子烟拿来给哥们抽抽。”
血泊中的打手一左一右,瞳孔里满是惊骇,很明显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名恐怖的年轻人杀了——
“......超凡者?”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的沃尔科夫沉下脸,“你这长相,不是腓烈人。东国来的?”
“理塘来的。”
“超凡者入境,不在格别乌登记,还杀了腓烈公民——”沃尔科夫眼眸微眯:“你就不怕被格别乌找上门?”
格别乌,腓烈帝国的情报部门以及超凡者管理组织。
“那你报警吧。”汉尼拔无所谓地踢了一脚地上那一大袋白粉,“到时候宪警来了问我这是啥,我就说煲汤用的。”
那表情,纯纯滚刀肉,贱的让人鬼火冒。
沃尔科夫语气不由一滞,可在这里想将对方拿下的话......
超凡者这东西太诡异,自己带的二十个人恐怕不够对方杀的。
眼见沃尔科夫不说话,汉尼拔伸了个懒腰,“还有意见吗?”
“没意见我可走了嗷.....诶,我伊凡牢底呢?”
老倒霉蛋伊凡倒在杂物堆里,压着一盏煤油灯,哼唧两声,示意自己在这。
汉尼拔发出电棍般的困惑:“唉你怎么似了?”
随后走过去把伊凡拉起来,扯着他往外走。
而沃尔科夫一直站在楼梯上,直至与汉尼拔擦肩而过。
“大叔让让,让让——哦对了,差点忘了....”
汉尼拔将伊凡靠在门口,又一溜烟跑回了地下室。左右手各掏一把地上的白粉揣进口袋,小声念叨着:“俺还寻思这白粉也没人要咧,中,真中,没人要俺可就拿走嘞~”
与脸色无比阴沉的沃尔科夫,再次擦肩而过。
他搀扶起伊凡,刚想走出仓库,却发现门口被十几名黑西装打手堵死了。
虽然没人说话,却各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砍刀跃跃欲试。
“哦,还要打?”汉尼摆出半唐小子拳击架势:“唉,希望我这些老招数还好使吧。”
沃尔科夫对着手下们怒吼一声:“都让开!”
于是众人只好不情不愿的散开来,让出一条路。
“走吧,带你看病去。”
伊凡感激地点头,随后哇地一口吐出一小滩鲜血。
“......我没意见。”他是真没意见。
两人慢悠悠的,跟溜达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沃尔科夫没有目送他们离去,而是重新走回地下室,为死去的两个手下将眼眸合上。
“该死的!老大,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一名打手走进地下室,语气中带着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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