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无情但又最凶狠的方式。
先是一心一意地照顾妻子的种种,又说出非她不可的话,期间连提都没提起过黎月冉,只是把她给归类为“另外之人”中的其中一个。
这里面含着的毫不在意的不屑,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哪怕黎月冉直接站在他面前表露心意,在他心中,也不过是,跟其他根本没出现过的陌生人一个位置。
甚至就连最后的话,也说得那样的卑微。
他不可以负自己的妻子,但妻子可以负他,只不过能不能成功,就是不一定了。
国主与王后的脸色难看至极,黎月冉似乎没露出难过的神情,好像已经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只不过仔细看去,能看得出,她的眼眸却透出几分空洞。
王后依旧不肯放弃地说道:“砚白,你是非要如此吗?你现在还年轻,很多事你下定论太早了。”
“我以为我说的话已经足够明显了。”
江砚白的嘲讽让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黎月冉僵硬着身子,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点,正要说点什么时。
一直沉默着的谢若忽然笑了起来。
她笑得并不大声,却格外地悦耳动听,也毫无半分刻意,显得灵动可爱得很。
在这剑拔弩张又尴尬的气氛当中,突兀又吸引人。
也是这样的笑声,让她从一个被忽视的小可怜瞬间成了宴会上的主角。
却不惹人烦。
黎月冉的脸色变了变,她其实跟大家一样,根本没把谢若放在眼里,并且因为她的修为低,从一开始就瞧不起她。
哪怕江砚白如此拒绝她,她也只是觉得,江砚白暂时不懂情爱,或许对这个人,用情根本不深。
因为这个人,怎么看,都哪哪比不过她!
然而在谢若忽然笑出声时,她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乱。
谢若笑得太突兀,在这个场合却像是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王后脸色难看地问道:“你笑什么?”
“你们连笑都不准了吗?”谢若嗤笑着回道,也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在他们回答之前,谢若继续道:“你们一个个张罗着给江砚白说亲,好像他没有妻子那样,又在被拒绝了之后,逼着他改变主意,那一开始问做什么?直接把人塞到他怀里啊。”
“不过......”谢若故作苦恼地叹气,“好像投怀送抱也不一定管用啊,您说是吧?”
“你、你放肆!”王后猛地拍桌,怒瞪着她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说话如此粗鄙。”
“您说话高雅,怎么刚才怎么急着要塞人给他啊?我还没死呢,就上赶着让公主给他做妾,倒是有点......”
谢若抬眸,狂妄道:“贱。”
“若若。”江砚白忽然低头沉声道。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喝止谢若的口无遮拦时,江砚白却说道:“不许说自己不吉利的话。”
嘶......
竟然只是担心她说不吉利的话不好?
刚才她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后,他竟然没有丝毫担心?不仅没有不赞同妻子的话,也不为妻子的言行过分而训斥。
还真是,纵容至极,也狂妄至极。
王后被气得发抖,黎月冉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谢小姐,你......”
“等等,你可以叫我‘江夫人’。”
这一句直接往黎月冉心口上捅刀子。
江砚白嘴角微微上扬。
黎月冉深呼吸一口,差点不能保持一贯的冷静,再次开口道:“江夫人,对我母后说话尊敬点。”
“不好意思,我说的贱,不是她,是你。”
谢若现在可以说是毫无畏惧了,她刚才忍了那么久,倒也不说有多生气,只是觉得搞笑。
她向来就不是受委屈的性子,别人让她不快了,她也绝不会让旁人痛快!
黎月冉死死地咬着牙,但没有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而是把心中的恨狠狠地往下咽。
恢复刚才的沉静大方的模样,似乎并不被谢若的攻击而恼羞成怒。
大方的说道:“那便是我的过错,不过我并无恶意,只是因为江公子救过我,我对他情难自制,这才大胆示爱,冒犯了江夫人你,还请见谅。”
“哦,那我原谅你啦。”谢若也大大方方地俏皮道。
随后对江砚白撒娇道:“夫君,乳茶还没好吗?我想喝了。”
这简直是目中无人又恃宠而骄!
江砚白宠溺的哄道:“再等会,他们上得慢,若若要是想喝,现在回去也是可以的,我亲自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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