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丞相亲自来迎接,将人往里头引,态度谦逊。
老太太的心里好受了些,孙女被人看轻,比她自己被人看轻还难过。
“希望国师能帮忙处理一下,不要让孩子这么哭,不但孩子受不了,大人也受不了。”
奶团子用力点头:“嗯嗯!好!”
【我来处理是可以,不知道等我处理完了,你还有没有心情说这样的话。】
陪着她来的是老太太和楚之南,杨氏没来,怕来太多人,钱家老太太看了不乐意。
再说杨氏是晚辈,来了要是钱府老太太刁难怎么办?
小孙女还小,可不想被谁欺负了去。对上钱家老太太,杨氏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太太就不一样了,她是秦王妃,皇上亲封的,就算钱家老太太是一品诰命,在她这个王妃面前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何况她还不是一品诰命,等多是个二品三品,那她这个王妃可不就能压她一头。
她的小孙女是一品国师,钱老太太想作妖也得掂量掂量。
从老头子偷听小孙女的心声后,告诉她的情况来看,钱府的三老爷是钱老太太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当做义子认下,养在跟前,可见钱老太太对这位三老爷有多在乎。
怠慢了,她肯定不会给啥好脸色。
不给她好脸色无所谓,毕竟她老了,见识过山高水长,人情冷暖。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平平淡淡,不值一提。
她家小孙女不一样,还是个娃娃,不能受委屈。她得在边上守护着,不能看她被人欺负了去。
跟着钱丞相进了花厅,一位横眉冷对的老太太不悦地看着楚潇潇。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这小娃娃的架子也太大了,我的贴身嬷嬷去了三趟,才跟你说上话。
不是说过一个时辰以后就来的吗?你的一个时辰是多久?这都深夜了。”
奶团子瞅了她一眼,饶有兴味。
【我要不深夜来怎么让你看好戏?大白天那鬼魂也不出来呀。】
老太太没好气地反问:“钱老夫人这是怪我孙女来晚了?”
钱丞相在边上打圆场:“不晚,不晚,国师能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钱老太太不阴不阳地开口:“晚不晚的自己心里没点数?我家小孙子才出生几天,哪里熬得住这么长时间哭嚎?
答应了一个时辰后来就要来,没的说话不算数,叫人小看了国师的名号。到底不过是个吃奶的娃娃,说话办事没有章法,言而无信。”
老太太被气笑了:“钱老夫人这是对我家小孙女不满?”
“可不敢。”钱丞相怕母亲得罪人,赶紧说圆乎话,“只是母亲担忧小侄子,久等不见国师,才说话冲了些,秦王妃千万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老夫人的表情已经体现出来了。”老太太看着钱丞相,随后转头望向钱老太太,“老夫人不满也没关系,原本是要一个时辰后来的,小孙女算了算,说晚上来比较好,能一举把事情办妥。”
钱老太太根本不相信,依然皮笑肉不笑:“该不会是国师白天不敢来,非得要改到晚上来吧?怕处理不了被人笑话?我看她的年纪实在太小了,还是让那个黑黢黢的小子来处理吧!”
说完也不管大家是什么反应,招手让黑炭头去她身边。
“黑小子!听说你很厉害,是不是能治理好我家小孙子夜哭郎的毛病?只要你治好了他,以后你就是他的恩人,也是我们钱府的恩人。
我让我家老三收你做养子,留在府里当少爷怎么样?是不是比跟在人身边做奴仆强?”
此话一出,钱丞相脸色都变了,高声喊了一句:“娘!你在说什么?”
要了老命了,这位黑小子是国师的仆从,他娘居然想引诱回来给三弟当养子。
都什么奇葩想法?
这位黑小子不是人,是一头龙,龙会给人当养子?想什么好事呢?
再者,要当养子,不也该是他的养子?为什么会是三弟的?
在他娘的心里,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真的比不过三弟那个义子?
夫人的话没错呀!娘真的很偏心,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二弟三弟,唯独没考虑过他这个亲儿子。
越想心里越难过,钱丞相感觉越来越不认识自己的娘了。如今的她变得面目全非,心心念念只有她的两个义子。
如果不是知道她一直待在府里,极少出去,他差点以为二弟三弟是娘的亲生儿子。
可他知道这不可能,母亲一直兢兢业业待在家里守寡,极少出门,也就父亲刚去世那几年,去外头巡了两次庄子。
此后就再没出去过了,她说田庄上都安排了自己人看着,不会有啥事的。
记得巡庄子时他也跟着去了,只是巡了一处就被送回来了,母亲怕他吃不了苦。
两个弟弟养到五岁,三岁才来的家里,那时母亲早就不出去巡视田庄了。
这样的母亲上哪儿给他弄两个亲弟弟去?
既然不是亲生的,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啥好事都要往他们身上套?
“娘说什么了?”钱老太太不满儿子跟她大小声,沉下脸,“娘就是喜欢这个黑小子,想着你三弟子嗣单薄,也是给这孩子一个出路,你大声嚷嚷什么?吓我一跳。”
钱丞相飞快地看了眼秦王妃,见她脸上没有怒意,才苦口婆心地劝钱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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