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猪!”老护国公忍不住大骂,“告诉你,你会信吗?”
镇国公低着头仔细想了想,随后笑着点头:“老楚!你猜对了,告诉我也未必会信,告诉给皇上是正确的。”
楚潇潇被他的骚操作逗乐了,忽然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小眼睛亮如星辰,小脚脚不停晃荡,可爱极了。
【啊哈!这个老头的脑回路好奇葩,祖父喊他傻猪真没喊错。好傻!好呆!好蠢萌!】
老护国公不屑冷哼,心想,镇国公都一把年纪了哪里来的蠢萌?傻萌还差不多。
楚之南端起茶杯喝茶,掩饰嘴角差点流露出来的笑。他家潇潇可真敢说,把一老头说成好傻!好呆!好蠢萌!依他看说错了,完全不挨边。
奶团子笑声清脆,直接冲进人的耳膜,流淌在人的脑海,洗涤人的灵魂。镇国公家里也有孙女,没一个有眼前的小娃娃如此可爱,天真。
老头不由地眯起眼,羡慕地感叹:“老楚!你福气不小呀!得了这么一个小仙童一般的孙女,我看皇上十分宠爱她,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不要大富大贵,就希望我家潇潇能开心快乐,平安到老。”
这是老护国公的心愿,他忍不住说了出来,招来镇国公一个冷眼。
“你这是什么话?故意嘲讽谁呢?就你家孙女这么可爱,这么招人喜欢,还怕不能开心快乐?平安到老?”
老护国公眼睛一瞪,怒怼镇国公:“你个傻猪,说你傻都是多余。人的一生怎么能预料得到?就拿你来说吧!你能想到自己被亲生女儿下毒?”
镇国公一下子被打击到了,瞬间低下头来,唉声叹气:“还不是端王给闹的,那厮就是个害人精。他要将我拉上他的船,没答应,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女儿头上。”
楚之南同情地看着他,告诉他:“不是你女儿,是你的外孙,你外孙有个重要把柄被他抓住了,他就拿捏你女儿女婿,给你下毒。”
镇国公眉宇皱紧,求助地望着楚之南:“能不能告诉我,端王到底拿捏了我外孙什么把柄?”
楚之南下意识地看向女儿,奶团子晃着小脚脚,悠闲地对着手指。
【你外孙去百花楼玩新晋花魁,把花魁给玩死了,老鸨抓住不放,说要报官,还要满大街去宣传。】
“咳咳咳!”
楚之南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假磕了几声,清了清喉咙。
“据说你外孙去百花楼消遣,把新晋的花魁给玩死了。老鸨开了许多威胁条件,百花楼是端王的产业。”
“砰!”
镇国公一掌拍在桌上,气得立马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边踱步边骂人:“哼!端王就是个奸诈小人,百花楼是他的产业,说明他给我外孙布了一个局。
这个局的目的就是弄死我,让镇国公府人心惶惶,他好趁机收割。可恶!他这是拉拢不了就要弄死?”
老护国公叹气:“你说得对,他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家也一样,我老婆子被他买通的人下毒,差点没命。好在无意之中发现了,才免去了一场灾祸。”
“什么?他对你们也做了同样的事?”镇国公转过身来,坐下,脸上的焦虑都散去了不少,“看起来他不是针对我一家,是家家都针对,他就不怕被皇帝猜忌?”
楚之南看了看镇国公,眼底露出一闪而过的嫌弃。
也不知道镇国公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这么明显的朝局还看不出来?皇上这段时间不都一直在实力清算端王收买的人吗?
还说要将端王宣召回来侍疾,做得这么明显了,怎么他愣是没看懂?
他是不是根本不在乎?
每天上朝不会都在打瞌睡吧?
这么一想,随即明白了,难怪他不清楚皇帝的布局。
行吧!谁让他是镇国公呢?只要不打战,其他的事与他而言,可有可无。
“怕肯定是怕的,只是皇上顾念手足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老护国公摆了摆手,“这个话题到此打住,咱们不能私下妄议朝政。”
镇国公不满地瞪老护国公:“就咱们三个人在,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算什么妄议朝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楚潇潇不满地“哼”了一声,站在老护国公的膝盖上,双手叉腰,指着自己的鼻子。
【看不起谁呢?我不是人吗?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人?还有我?我!我!!!】
她脚边的大白鹅立即跟着起身,冲着镇国公,仰头大叫:“嘎!嘎!嘎!”
镇国公被奶团子的举动逗笑了,赶紧道歉:“哦哦哦!爷爷说错了,还有我们家小娃娃呢,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四个人,哈哈哈!”
笑完,扭头瞧见趾高气扬的大白鹅,放声厉斥:“叫什么叫?想被老夫扭断脖子?被铁锅炖了?”
大白鹅本来还想引吭高歌,再“嘎”几声,被镇国公一凶,顿时不敢,低下头来,呜呜咽咽地缩在楚潇潇身边。
那气势就跟冲天而起的火箭筒,突然失去助力似的,急速坠落。
老头太凶了,动不动要扭断它的脖子,实在吓人,它还是老实一点,不要去招惹他。实力悬殊,惹不起。
大白鹅不叫了,镇国公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继续和颜悦色地跟楚潇潇说话。
“小娃娃!你的奶实在特别,每天都分爷爷喝一口行不?别的不要求,只求身上的伤不会再疼,能睡个囫囵觉。
赶上阴雨天的时候也不要那么折磨人,一生戎马,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了这一身的疼痛呀!”
说起身上的伤痛,武将都深有体会,老护国公虽然同情镇国公,但孙女的秘密还是不打算说出来。
灵泉水太逆天,不是平常人能用的。
一旦泄密,人心险恶,孙女太小,护国公府的力量难以保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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