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这水,她身上的伤痛是不是就会慢慢消失?
傍晚,楚之音和江晨珏回来了。
平宁候府一早来通知让他们回去,江晨珏给回绝了,说要回护国公府,平宁候没有阻拦。
大儿子要封侯,就必须跟护国公府搞好关系。
上次姜氏带了平宁候府的一半以上的田庄铺子,金银玉器,绫罗绸缎等等来找楚之音,说是该分给他们的东西。
楚之音没收,江晨珏说了,凡是平宁候府的东西,他们一律不要。
姜氏愣住,感觉楚之音也太清高了,怎么还跟钱过不去呢,便劝她收下。
“大嫂!这些都是平宁候府祖上流传下来的,公爹让我拿来给你们的。当时大哥匆匆忙忙分府另居,没来得及清点财物,如今清点完毕,就赶紧送来了。”
楚之音笑着微微摇头:“我们不要,世子夫人拿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夫君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府里人口简单,我们夫妻二人也花用不了多少。不像平宁候府,家大业大,奴仆众多,少一钱银子都不行。
世子不在了,世子夫人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偌大的侯府,手里多些银钱,也好心安。”
闻言,姜氏鼻子一酸,听得出来,护国公府的这位二小姐真的没把银钱看得那么重。
知道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侯府的所有财产都归了他们。
平宁候得知此事,默默地坐了好半天,一声不吭,唉声叹气。他心里清楚,儿子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不要江家一分一厘呀。
日后孙子长大,能不能得他庇佑,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儿子在记恨他薄待了表妹。
唉!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儿子除了还认他这个父亲,用他的姓,什么都不要。
八月十五团圆宴,护国公府一大家子全都围坐在一起。
老护国公和老太太坐在最上首,他们的左手边是楚之南和杨氏,右手边是楚之西和余氏,再就是楚之北和王氏,楚之音和江晨珏,孙辈们按照长幼依次落座。
楚潇潇坐在楚之南的怀里,大白鹅蹲在桌子底下,眼巴巴瞅着她,希望能得到一把灵草。
吃惯了好东西,再去吃湖边的野草,觉得侮辱了鹅的嘴。那是它这么高贵的鹅能吃的吗?那是低等鹅才吃的东西。
杨氏给了奶团子一只大鸡腿,她用两只小胖手抓住,一口一口地啃着,啃得特别带劲。
底下的鹅抬头看着,想叫又不敢,生怕惹恼了她,不给好东西吃。
老太太拎起那壶水,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初时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等闻到了灵泉水的馨香,个个惊诧不已。
看了眼小孙女,见她认认真真跟鸡腿作斗争,脸上吃的油乎乎,跟只小花猫似的,老太太笑了。
她端起碗,看着大家:“我的孩子们,今晚这水喝完,会有许多不一样的反应,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来!喝了吧!”
老太太带头,“咕噜咕噜”一口气都喝完了。
楚潇潇看了会儿大家,将鸡腿上皮丢给桌子底下的大白鹅,怕它不吃,滴了几滴灵泉水在上边。
大白鹅:“......”
你这是把鹅爷当成狗了?行吧!看在那水的份上,狗就狗,鹅爷无所谓。
看着大白鹅将鸡皮吃进嘴里,楚潇潇忽然“咯咯咯”笑个不停,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呵呵呵!这鹅比我还贪吃,居然吃鸡皮,呵呵呵!太劲爆了,食草动物变成了食肉动物。】
大白鹅流下两行宽面条泪,还不是被你逼的?鹅爷能怎么办?谁叫你的水太诱鹅呢?
大家喝完水,个个都觉得神清气爽,老国公身上隐隐作痛的暗伤随即慢慢消融。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眼老太太。
江晨珏在战场上拼军功,也受了不少伤,左边肩膀挨过一刀,刀疤时常痒得难受。
那滋味,蚀骨销魂。
还不敢抓,一抓就破皮出血,只能硬生生扛着。
来的时候痒得特别厉害,不好意思抓,就时不时地动一下,利用衣服的摩擦缓解一丝痒意。
一碗水喝下去,肩膀上的伤口一点都痒了,浑身上下通体舒泰。
楚之南,楚之西和楚之北的感觉跟江晨珏的差不多,个个盯着桌上的铜壶,再又看看老太太,眼底吃惊不已。
杨氏,余氏,王氏和楚之音,以及其他没受过伤的人喝了,没太大的反应,就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别的就没了。
老太太再次拿起铜壶,先给老国公倒了一碗,再分给女婿和三个儿子,最后给自己倒了半碗,将铜壶里的水倒得一滴不剩,随手放在另外一张桌上。
这水太过逆天,屋里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全都打发了出去。
“上过战场的人多喝一碗,没上过战场的人少喝一碗。”
老太太的分配,大家没有异议。
奶团子吃完了鸡腿,伸手要桌上的鸡翅,杨氏扯了拿给她,乐得她笑眯了眼。
【喝完灵泉水,记得准备好洗澡水,爹和叔叔们去湖里多洗几遍,可不能熏着我。再给大家喝一次就差不多了,就算有啥传染病来,护国公府的人也不怕。】
楚家人全都听懂了,原来这水是楚潇潇弄来的灵泉水,难怪喝下去感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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