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危机嗅觉】在第二次给他提示的时候,会注明“你的谎言还有一些经不起推敲的漏洞”。
这哪是“一些漏洞”,这整个都是漏洞!
谁能想到大家把阎嗔当“兄弟”,阎嗔跟“兄弟”玩心眼,居然造假自己情妇的身世!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后悔或者懊恼的时候。
毕竟,后悔和懊恼对事情不会有任何帮忙,甚至还会截断他最后一条生路。
所以他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破局!
这么想着,邱途缓缓平复了一下心情,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
这个时候,前世在诈骗集团多年的“工作”经验总算起了作用...
在诈骗集团“工作”的那几年,邱途曾经受过完整的诈骗培训,里面不仅包括了怎么看透一个人的弱点,也包括了.......被戳穿以后如何把骗局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他飞速的拼凑着自己知道的线索并调整起自己的计划。
很快,他心中有了定计...
可能心里有底,人就不慌。所以下一秒,邱途就自然的开始了自己第二场表演。
他没有做任何辩解,而是适时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对阎嗔发出了询问,“署长...您确定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啊。”
“您说的秦舒曼和我接触的秦舒曼完全对不上啊...”
「撒谎的人才会在别人指出漏洞时去解释。“讲了真话”的人第一反应只会怀疑对方有问题。」
接着,邱途又精准的指出了阎嗔刚才话里的漏洞。
他道,“另外,署长,就算您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也并不能洗脱秦舒曼的嫌疑啊。”
“毕竟,秦舒曼被克隆出来以后一直受秦家培养。谁也不清楚,秦家在培养她的时候教了她什么。”
“秦家有可能教导她永远忠诚于您,也可能教导她在您身边要收集机密。”
听到邱途的反驳,阎嗔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整张脸变得没有了表情。
邱途见状,心中稍安,继续指出阎嗔逻辑链里的问题,
“另外,您说秦家不敢得罪您,是因为您掌握着秦家生死。”
“容属下大胆假设。如果您真的能掌握秦家的生死,那么新界市其他的宗族、组织您应该也可以轻易拿捏吧?”
“您作为新界市的探查署署长可以轻易拿捏整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宗族、组织,那其他城市的探查署署长是不是也可以轻易拿捏他们城市的宗族和组织?”
说到这,邱途停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么....庇护所还在各个城市组建市政厅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探查署来负责城市各项大大小小的事务呢....?”
听到邱途的话,阎嗔一时间没有说话,书房的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邱途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开始不停的问候阎嗔的八辈祖宗了。
这老混蛋果然是在诈自己!
怪不得自己听他讲的时候就感觉有点怪异:要是各个城市的探查署真那么牛批,那市政厅不就被架空了吗?
庇护所和市政厅怎么可能允许这么牛批的部门存在!
这根本就不合理!
当然,邱途不觉得阎嗔会在这种事上撒谎,他猜测阎嗔大概率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例如,探查署署长确实可以“确定”一个宗族和组织是否适合合作,但只有“调查权”,而没有“决定权”。
这么重大的事务很可能要上报给市政厅,由市政委员会讨论决定。
所以,就算探查署署长通过调查认为某个宗族不适合合作,但市政厅可以不认可这个调查,打回去让探查署重新调查。
这才符合邱途对于待规划区权力架构的理解。
刚才阎嗔明显是玩了个文字游戏,诈了一下邱途。
想通这一点,邱途心中更有底了。他刚准备“乘胜追击”。结果就在这时,书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邱途看向门口,就看到贾枢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到书房,他反手关上门,然后缓步走到阎嗔身边,弯腰,低声在阎嗔的耳边说了几句。
书房很安静,所以即使贾枢的声音很轻,但邱途还是隐约听到了部分关键对话,例如,
“在遭遇袭击的时候,邱途确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方明确实有指挥邱途护着秦舒曼撤离,但邱途没撤离。”
“旧巷街治安所确实在枪战刚开始的时候,就收到了邱途的求救。”
邱途目光坦然的看着阎嗔和贾枢,心中更加安定,然后......他适时的拿出了最重量级的一个证据。
“署长,可能您觉得我说了那么多,都只是空口白话,所以才不信任我。但...其实我有证据。”
说着,邱途从怀里取出了那个阿泰带来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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