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语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根板凳,别说衣柜,甚至连个木箱都没有。
她的衣物,似乎就放在床边上的两口麻袋里,塞得鼓鼓囊囊。
就连床上的被褥,也只是薄薄一层,白微试着摸了一摸,甚至还有些潮湿,根本就不保暖。
白微眉头紧皱,她很难想象,黄思语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和宋祈年买的东西,几乎放满了黄思语的屋子,直到车上的东西都搬完后,黄思语这才一擦汗,笑了笑道。
“我下乡后,就没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了。”
黄思语看着白微,眼底带着几分艳羡。
白微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黄思语第一次见面时对她的警告。
她让她小心唐雪梅!
再加上她和宋祈年两人之间这诡异的氛围,还有之前军嫂们,都说宋祈年不会让黄思语坐他的车。
难道……
“你们俩……不会以前处过对象吧?”
白微忍不住脱口而出。
只是这话一说完,就连白微都觉得有些唐突了,她这是哪门子的猜想啊!
黄思语正拿着毛巾,擦着手上的搪瓷盆的泥,听到白微的话,她猛地一惊,手上的搪瓷盆往地上一摔。
锵锵锵……
那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微微,你说的什么胡话……”
宋祈年紧皱着眉头。
白微尴尬一笑,“那个我……我……是有点想多了啊……”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心里想的,嘴上就说出来了!
这也太尴尬了!
没想到黄思语却撇了宋祈年一眼,“宋祈年,你是不是也该对微微坦白了?”
这一路上,黄思语想了许久。
宋祈年一开始就警告过她,让她不准再提旧事。
可她看到白微这般纯真,又这般勇敢,甚至下定决心要嫁给宋祈年,她觉得,白微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
“黄思语,我劝你谨言慎行!”
宋祈年的双眼危险地一眯,眼底的寒芒足以刺破人心。
他征战沙场数年,身上的气场非常人所能比。
军中阎罗的称号,那也不是假的。
就连白微,之前也没有看到过宋祈年的这一面。
在她面前,他总是温柔而宠溺,没有这般冰冷过。
“宋祈年,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白微之前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那有些别扭的氛围。
她不过是假设性地问了一句,宋祈年和黄思语的反应都这般奇怪,这背后,一定有事情!
“微微,我要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