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随太监走来,问:“父皇,您找我?”
“瞧你做的好事!”朱佑樘斥道,“改元就改元,为何不跟父皇提前说一下?”
“父皇,您不是……”
“还敢顶嘴?”
“……”朱厚照气苦,却突然明白了父皇的用意,干脆不说话了。
朱佑樘见状,心中涌起欣然,嘴上却不饶人,逮着朱厚照一通训斥,就跟老子骂儿子……俨然当面教子那一套。
瞧着群臣暗爽不已。
且人也放松下来,这说明,弘治帝并未被软禁夺权,且依旧掌握着话语权。
这一来,倒是不用担心新君胡搞了。
朱佑樘可不是存心让儿子难堪,他彰显自己的权威是为安抚群臣,同时也是在告诉群臣一个道理。
——让我安心多活几年,我帮着调解你们君臣,不然累死了我,可没人帮忙调停了。
接着,朱佑樘又剧烈咳嗽了阵儿,一副精力不济模样,叹道:
“朕乏了,众卿且先回去吧。”
继而,又是脸色一沉,哼道:“朱厚照,去御书房处理奏疏去。”
“是,父皇。”朱厚照怏怏点头,乖巧极了,跟在奉天殿时判若两人。
新君如此鲜明的转变,让群臣更加意识到弘治帝的不可或缺,也更希望弘治帝能活得长久。
可若想弘治帝活得长久,就不能再让其操劳,可不让其操劳,岂不等于新君就这么定下了吗?
这……就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