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太久会出毛病的,其实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执掌家中生意,大哥不让你插手,非是防着你什么,是不想让你操心。”
“我知道大哥是心疼妹妹。”李雪儿吸了吸鼻子,“大哥真好……”
“呃…,我知道我天下第一好,可你也不用如此感动吧?都哭了……”李浩嘿嘿笑着,还跟儿时似的,嘲笑道,“你瞅你这德性,真没出息。”
“啊呀!李浩,你要死啊!!”
“哈哈哈……”李浩得趣儿大笑,“走了,我去忙了,过两天再回来。”
“是去青楼吧?”
李浩步子一顿,悻悻道:“别告诉你嫂子!”
李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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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
李雪儿坐在树荫下垂钓,初夏还不算太炎热,柳枝舞动间带着浅浅凉意,吹在脸上十分舒适。
边上小桌有书,有茶,她通常一坐就是小半天,两年来,培养小辈之余,她大多都是这么过的,悠闲又舒心。
池水涟漪,秀发扬起,露出那晶亮的眼眸……
“出去走走也挺好……”
浮漂点点,猛地没入水中,李雪儿一挑,一条足有斤重大鲫鱼不情愿地冲出水面,鱼尾上下勾起,好似在告饶。
“今儿心情好,就放你一条生路吧。”李雪儿大度地取下鱼钩。
“哗啦!”鱼儿跌入水中,鱼尾摇曳,自由去了。
李雪儿自语:“它的世界很小,却是自由自在,我心也很小,也当自由自在……”
~
唐伯虎在金陵城红的发紫,他出现之地,便是金陵城中心,那叫一个热闹——古人追星也疯狂。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些。
不过想到这就是他实现人生价值的根本,便也不排斥了。
人活一世,又有几人愿意泯然于众?
多数人归于平凡,非不为,实不能,唐伯虎既有这个能力,自然想活出个名堂出来,不枉此生。
作画,作诗,风流……这种人生,他亦喜欢。
不做官,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唐伯虎沉浸在这浓浓的烟火气中,突然觉得,原来生活是这么绚烂多姿。
他脸上荡漾着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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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
在王守仁无意间的提及下,宁王的出格举动,被朱厚照得悉,这厮可不是什么帮亲不帮理的主儿,对他舅舅都没有丁点心慈手软,何况是见都没见过的宁王。
朱佑樘本来想警告一下宁王,罚些俸禄了事,到底是宗亲,大动干戈也会挑动诸多藩王神经。
大明立国至今,藩王可着实不少,尤其是他这一代,他爹儿子十来个,他也不想吓着弟弟们了。
自当初靖难之后,朱棣吸取建文教训,虽削了藩王三卫,态度上却是非常温和,对藩王一向怀柔。
何况,当初靖难,宁王这一脉真出了大力,后继之君大多会给个面子。
朱佑樘不想上纲上线,朱厚照却不这么认为,虽说他也知道如今藩王根本不可能成事,但他看不惯,心里不爽。
“父皇,依儿臣之见,这得让宁王来京,好好惩治一下。”朱厚照道,“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厚照,宁王一旦来京,文官们绝对要上纲上线。”朱佑樘皱眉道,“他们跟藩王一向不对付,那本《大明轶闻录》你也看了,昔日建文那混账……之所以削藩,就是文官拱的火!
事情闹太大,到时怕难以收场啊!”
朱厚照却不以为然,道:“父皇,你当看本质,今时不同往日,当初藩王掌着兵权,太宗,秦王,宁王,晋王……他们都是戍边猛人,建文那般是脑袋秀逗了,可如今呢?”
他嗤笑道:“皇帝说啥就是啥,高兴了是一家人,不高兴……他们算哪门子亲戚?”
朱佑樘皱眉:“说甚混账话呢?”
“本来就是。”朱厚照道,“父皇,你就是太守成了,怕个啥,文官敢闹……一样惩治,正好借着机会摸清局势,这么多年了,你惯他们还少吗?
滥赏则不知恩重,是时候收起仁厚了,不然,儿臣将来继位……呵呵……那啥,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是也没啥,早晚都是你的。”朱佑樘好笑,不过,儿子的话还真提醒了他。
是啊,自己确实对文官有些太好了。
自己身体一直不太好,近两年更是精力不济,万一哪天撒手而寰,儿子顶得住吗?
朱佑樘扪心自问,却无答案。
朱佑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依你,传召宁王进京!”
“父皇英明!”朱厚照开心了:父皇可算硬气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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