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讪笑道:“是啊!”
“找削是吧?”李青暴怒,“你没考上,没进入仕途,怎知我进宫为太上皇诊治?”
“我听父亲说的。”王守仁忙解释,“我是真没考上,先生你若不信,尽可去打听,这个做不得假。”
李青一滞,旋即又怒,“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哪有,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啊!”王守仁苦笑,“且不说先生你如何,就是我父亲那关,我也过不了啊!”
李青气苦,“你要是认真读书,会考不上?”
王守仁无语:“哪里没认真读书了?先生你不要乱说,我读书可认真了,跟当初乡试一般无二,这么几年都是如此。”
“那为何考不上?”
“我笨呗。”
“你要是笨,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李青气得不行,“你小子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对!”
“还敢犟嘴?”
“不是,你总得讲理……”
“哎呦……嘶~”王守仁上蹿下跳,“不是,你真打啊,呦呦呦,轻,轻点,下次,下次一定,啊呀……!”
李青是真被气着了,见他还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更是怒极:
“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你爹可是状元啊!再看看你,你对得起你爹吗?”
“没这么严重吧?”王守仁龇牙咧嘴的说,“不就是没考上嘛,落榜的人多了,上榜的又有多少?失败才是常态。”
接着,拿出上次的说词:“你们以不登第为耻,我以不登第却为之懊恼为耻。”
“你……!”
李青又气又无奈,这厮就是一滚刀肉,还真奈何不了他。
他和王守仁是忘年交,不是长辈跟晚辈,没有痛斥狂扁的正当理由。
再说,还有王华呢。
真给人儿子海扁一顿,人还不得找上门来理论?
想想王华的满腹经纶,李青就一阵头大,心中纵然有气,也只得收回手。
“下次再考不上,我拼着跟你爹吵架,也得让你三个月下不了床。”李青沉着脸道,“记着,我没跟你开玩笑。”
“唉,知道了。”王守仁悻悻点头,他知道李青说的出,做的到。
看来,是该发奋图强了啊……王守仁有了压力。
“下次我一定考上。”
“你最好考上。”李青冷笑。
“所以,有酒菜吗?”
“……”
~
酒菜上桌,二人相对而坐,吃菜饮酒。
“先生,你该忙的事都忙完了吧?”王守仁问。
李青摇头:“其实眼下还有件紧要事要做?”
“我知道,给太上皇诊病。”
“不,是去交趾。”
五年之期已到。
顿了下,“不过,太上皇龙体更重要,我会暂时长住下来。”
上次他提前了近一年,这次晚一年,想来也不要紧,再说,为大明商船补给本就是件双赢的事,只是迟到,朱祁锦犯不上,且也远不至于掀桌子。
他要真敢,李青绝对教他做人。
憨憨来了也拦不住!
“长住好啊!”王守仁笑道,“这下总算不无聊了。”
“好啊,现原形了吧?”李青冷笑,“你要是把心思都用在读书上,岂会无聊?”
王守仁无语:“我的先生唉,你总不能让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读书吧?
谁还没有个放松的时候呢。”
见李青脸色阴沉,他忙补充,“有了两次失败经验,我下次考上不说板上钉钉,也十拿九稳,嘿嘿……喝酒喝酒。”
李青也是没脾气。
对这厮,他总是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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