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你们俩说什么呐?”连钩漌生怕被这两个狠心人扔在这倒霉地方,顾不得惯偷的基本修养,在陌生的环境大声喧哗。
有这么一个大嗓门的人在这里喊,这几个人还没被黑暗里窜出来的东西偷袭,估计暂时还没什么危险。
虽说是这样,魏西也不敢完全放松,她攥紧了匕首。
“这人话真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风嘀嘀咕咕的,她跟连钩漌好像天生不对付,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
再烦这个毛贼,魏西也得把毛贼从他的丝蛹棺椁中释放出来,毕竟秦枫的乾坤袋还在他身上。
“什么钩,”秦枫不耐烦的说道,“你自己把东西划开就能出来了。”
“我叫连钩漌,连钩是博罗语音译过来的莒国话,我教给你一个新知识,不必叫我老师,我就是这么的博学且慷慨。”
虽然身心都很不情愿,为了乾坤袋魏西和秦枫还要去救连钩漌。
幸好连钩漌的丝蛹就在附近,魏西挡住秦枫拔剑的手,用已经身经百战的匕首开始划连钩漌的丝蛹。
“不是,你倒是吱一声呀!”
魏西是那种不顾别人死活的人,连钩漌的用户体验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三下五除二她就给连钩漌挖出了个口子。
“劳您大驾,搭把手。
“你是不是没长腿,”秦枫压着火但很明显失败了,“出个蛹还要别人帮忙?”
“我这不是被缠住了吗!”连钩漌的脸皮倒是颇为结实,“有东西缠住了我的脚,我也不敢乱动呀。”
“什么东西?”魏西问道,灵音不敢大声说话,因此听上去有些小声。
连钩漌那头没着急接话,倒是站在旁边的魏西感受到他好像在挪动自己的身体,丝蛹跟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这玩意儿,”连钩漌顿了一下,“好像想把我裹进去.......”
“你现在就在丝蛹里。”秦枫对连钩漌的智商不是很信任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这些丝还是网已经缠到我小腿上了。”连钩漌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蛹里的缘故。
“你能不能出来?”魏西自己没注意刚才有没有东西要裹着她,因而她也不知道连钩漌是不是在耍人玩。
“我试试,”连钩漌倒是有问必答,“......我能把脚拔出来,等一下.......”
在秦枫耐心用完之前,连钩漌从丝蛹里钻了出来,因为没有光照,险些撞到魏西。
秦枫会武功钳制住连钩漌可以说是轻轻松松,她动作也快,在连钩漌身上摸了两把,就把乾坤袋摸了出来。
“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都不用看清他的脸就知道这小子嬉皮笑脸的样子。
“都怪你,要不是你偷我们的东西,我们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来?”秦枫把乾坤袋放好,嘴上的功夫也没落下。
“我下次可不敢动修士的东西,”连钩漌连忙说道,“这次都出了差错,下次看见道袍我都绕着走。”
魏西把秦枫刚才塞给她的火折子点亮,另外两人也不傻,正事要紧,借着这光秦枫翻起了乾坤袋,连钩漌则赶紧观察环境。
火光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摇摇晃晃的就熄灭了。
“.......这是什么地方,宝象城里可没有这种地方。”连钩漌喃喃道。
“韩仙师的匣子。”魏西突然说。
“啊?那个匣子哪能放下咱们三个.......”说完他才反应过来魏西是要看那个匣子,“没在你那吗?”
魏西又不说话了,这时候又有了光,原来是秦枫找到了盏灯笼。
灯光下连钩漌看清了魏西脸上的“没在我这儿”,他又看向一手拿灯笼,一手翻东西的秦枫。
秦枫头都不抬,“你看我做什么,东西是你偷的,我们两个才是失主。”
“我是惯偷,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我门清儿!”连钩漌这下是真吓坏了,声音都发颤。
“那就是匣子把我们送到这儿的。”魏西一锤定音,“就是不知道我们是在匣子里还是被匣子弄到了什么地方。”
“匣子里?”连钩漌重复道,魏西指了指自己身上灰扑扑的道袍,连钩漌了然。
“既然你们两个是修士,赶紧弄个法术,或者拿剑把这鬼地方劈开,”,连钩漌灵光一现,继续说,“或者你俩是那种用符咒的,还是有宝贝能把我们弄出去。”
“你对修仙有什么误解吧?”秦枫把自己找来的东西分装,“我们还没研究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根本没办法出去。”
“你们都是修士了,”连钩漌兴冲冲地说,“一剑破万法,这小小的障眼法不在话下,你剑还在你身上呐!”
“我的建议,多读点书!”秦枫真的很怀疑自己需要把东西分成三份吗?分了这兄弟能派上用场吗?
“我和秦枫拜入门派不到一年,”魏西解释了一下,连钩漌看上去还是很困惑的样子,“现在也就能捏个引火诀。”
连钩漌的脸色肉眼变得难看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要是这俩人真有那么厉害,怎么会追着自己跑了那么久?
“回去我就掀了老孙头的摊子,”连钩漌恨恨道,“他那叫说书吗?他那叫骗人!”
“行了,省点体力吧,”秦枫嘴是刻薄,但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团结起来找出路,她递给魏西一个布兜子,又交给连钩漌一个,“我没准备多少,每个袋子里面有五个火折子、三块面饼、一捆绳子还有一瓶止血的药,应急用的,效果不错就是有点疼。”
“多疼?”连钩漌把那个棕色的药瓶拿了出来。
秦枫微微一笑,“有个被博罗人砍断手的大头兵,用了这个药血一下就止住了,但是被活活疼死了。”
听了这话连钩漌立刻把药瓶塞进了布兜里,他还不死心接着问,“能给我防身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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