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石长老的房间?”秦枫押着那人的胳膊,魏西则阴恻恻地晃着匕首,乍一看她确实不像个好人。
“什么石长老?”月光照到那人的脸上,魏西和秦枫才看清他长了双琥珀色的眼睛,长得有几分胡人的痕迹。
秦枫手上使力气,因着家里的缘故,她对胡人谈不上喜欢。
“疼疼疼!”那人抻着嗓子喊道,他年纪看着和秦枫差不多,力气却没有自幼习武的秦枫大。
“你别说你不知道谁是石长老?”秦枫假笑道,“这双手要不要了?”
“修仙者不可滥杀!你身上可还穿着道袍呐!”
这人倒是敏锐,魏西却也有脾气,上去给了他两巴掌,听着动静就知道很痛。
“滥杀自然不行,我妹妹的巴掌管够。”秦枫的语气阴寒,“石长老你不知道,我花钿哪去了?”
“......你的花钿?”那人顿了一下,开始威胁秦枫,“原来你是做贼心虚,杀了人回来拿花钿!速速放开我,要不然我找你们管事的长老!”
“你......”秦枫刚想驳斥就看见魏西拿匕首拍了怕他的脸,说实话有点好笑,魏西是三个人里年纪最小的,个头自然也是最矮的,要不是她沉着张脸真看不出来她在威胁人。
“你可以试试,看看有没有人信你的鬼话。”
“倒是你,既不是修士也不是城中的官差,”魏西收回了匕首,“出现在石长老的房间,还能藏匿身形,要我说你才是最大的嫌犯。”
“到时候可就不是滥杀无辜了。”魏西这条背的熟,因为韩仙师每次上课下课各念一遍,没有人比魏西更懂滥杀的含义。
“你心是真坏,”那人目瞪口呆,“阿古果然没有骗我,最毒妇人心。”
“说什么你?”秦枫不乐意听这话,又狠狠勒了一下,“不跟他废话了,找到花钿押他去见樊师姐。”
“别!别别!”那人也是识时务,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善茬,“我们信任一下彼此,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杀了仙师?”
“那也不一定,”秦枫讥讽道,“普通人能在屋顶上跑那么久?”
“多谢夸奖!讨生活罢了,我是个惯偷。”
秦枫向魏西投去询问的眼光,魏西示意听听他怎么说。
魏西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惯偷,她也分辨不出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倒是他那藏身技巧也不是不能偷东西。
那人见有戏,赶紧接着说,“我是惯偷,客栈往来人多,我经常行窃,今天正好撞见了你们去的那间屋子,刚进去就看见死人了,正想跑就听见有人在门口说话,我想着先藏起来看看热闹。”
“我就想看个热闹!”这人不禁强调道。
“你唬谁呐?你这身手,听见我们在门口你能顺着窗户溜之大吉。”秦枫指出了问题,戒备地看着他。
“不是!你不了解我!我真是想看个热闹!”
“我问你,”魏西打断又要吵起来的两人,“你刚才能藏那么久,怎么在客栈没藏住?”
“啊?”秦枫一脸疑惑。
那人被打断了,脑子有些卡壳了,“我......就是,你让我想想。”
“当时我感觉后面有东西在盯着我,一时心急就露了马脚。”
听他这么一说,魏西和秦枫都摸不到头脑。
不过这件事终归还是要万剑宗和怀心派去查,魏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门规。
“你把她的花钿放哪了?”
“衣襟里,”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就是顺手牵羊,职业病。”
秦枫翻了个白眼,空出一只手去翻自己的花钿,摸了两下就找到了。
她也琢磨出魏西的意思了,把这个胡沁的毛贼带回去才不可控,石碏长老的事情也不是两个小修士该管的事,若不是韩仙师的委托,她和魏西也不会牵扯其中。
秦枫虽然对青城派保命为主的门规嗤之以鼻,但她的兵行险招是为了潜在的利益。若是石碏奄奄一息交代谁抓到凶手就把自己的灵剑传给他,秦枫肯定押着这个毛贼回去,对天发誓目睹此人杀了石长老。
可惜了,秦枫松开了毛贼,对方赶紧离秦枫远远的,活动自己的胳膊。
他站直了身体,魏西才发现这个毛贼比秦枫高上一点,估计是在抽条,身体算不上壮士,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
“你早说你要花钿呀,我还以为你们要我的命,追了这么久。”他活动着胳膊嘴里还抱怨着。
魏西和秦枫不想搭理他,正想离开这条防火巷,就听见一声巨响。
“怎么了!”毛贼一箭步冲到她们两个身边,魏西和秦枫把头扭回来才发现。
刚才是花车游行的主街发生了爆炸了,火光冲天,人群吓坏了,哭喊声和尖叫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这种规模......难道是修士?”毛贼震惊地看了魏西一眼,毕竟这小姑娘看上去阴恻恻的,很像是当街放火的人。
“别在那胡说,”秦枫打断道,“军营里有火药,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魏西倒是不知道火药是什么,不过秦枫见多识广,说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出了事等会怕是樊师姐着急,咱们两个回去吧?”魏西看着秦枫说,后者点了点头。
“唉唉唉,”那毛贼赶紧叫住了魏西,“能不能把我带出去?估计等会就要布防了!”
“不能,”魏西拒绝道,“你能藏那么久,自然能绕开防守。”
那人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我今天用完了,现在藏不了了。”
秦枫肯定是不想管他了,带着魏西往客栈走,毛贼死皮赖脸地跟着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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