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首。”
如此反复了整整三次,三跪九叩礼才完成。
“可以了。”夜挽澜颔首微笑,“看来赛夫人说喜欢三百年前的神州绝非空话,你很了解你们当时进贡的程序,礼节也十分标准,我很满意。”
赛夫人的脸色青了,又由青转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因为屈辱。
她想说什么,但却接收到了赛修亚警告的目光,又将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夜挽澜偏过头,对晏听风道:“麻烦,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晏听风轻轻眨了下眼:“夜小姐这么信我?”
夜挽澜抬头,对上他探究的视线:“我不可以信你么?”
几秒钟的对视,像是已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当然可以。”晏听风蓦地笑了,眼神缱绻,声音也温柔下来,“我不会让你受伤。”
病房的门被关上,所有护工也都撤了出去。
赛修亚虽然紧张,但也只能站在外面等。
赛夫人则是因为熬了一整个通宵,身心又遭受到了屈辱,力竭昏死,被佣人带离了现场。
每一秒每一分的等待,对赛修亚来说都仿佛度过了一年。
他不得不主动挑起话题:“听说到现在,神州还没有查到三百年前的外敌从何处而来?”
“没有。”项乐风摇头,“难啊,当时皇宫里所有人都死了,现在的项家是被紧急转移走的嫡系成员传承下来的,谁也没看到当时的场景。”
“真是天灾啊。”赛修亚长叹,“要是宁朝时期传承没断,现在的神州……”
晏听风静静地坐着,漂亮的凤眼中杀意却愈来愈浓烈。
一个小时过去,病房的门才终于打开。
夜挽澜走出,神态平静,看起来像是没有费多大的力。
她朝着赛修亚点头:“你可以进来了。”
赛修亚紧跟在她身后进入病房,在看到赛老爷子竟然已经靠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几乎喜极而泣。
“爷爷!”赛修亚快步走到床边,“爷爷,您终于醒了,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赛老爷子摇头,他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
这十天多的昏迷于他来讲,就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现在他甚至感觉他的精神十分好,身体也十分的轻盈。
“爷爷,这是夜小姐。”赛修亚说,“多亏夜小姐医术高超,我还以为见不到您了呢。”
这个时候,他对夜挽澜的敬佩已经达到了顶点。
“多谢夜小姐。”赛老爷子下床,对着夜挽澜深深地鞠了一躬,“要不是您,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了。”
“我救你,是有目的在,你不必谢我。”夜挽澜神情淡淡,“我需要你们赛家的翡翠原石还有其他矿脉,从今天开始,你们赛家只能够向我提供玉料。”
这的确是一件有些无理的提议。
赛家作为万塔国五大家族之一,却坐拥万塔国三分之一的矿脉,自然有不少客户。
“没问题,我一辈子做事,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赛老爷子想都没想,一口应下,“您救了我,那么赛家就只跟您合作。”
他根本不用去派人查就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有多少势力虎视眈眈,等着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踩他一脚。
赛家的合作伙伴,也肯定跑了不少。
夜挽澜终于微笑:“好,既然您诚心诚意和我合作,那么我也不会让您失望。”
“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需要告知夜小姐。”赛老爷子犹豫着开口,“我们赛家和杜家正在争一座新矿脉的拥有权,我昏迷的时候,正是争夺的关键时刻。”
赛修亚的眼神冰冷下来:“爷爷这次昏迷,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听说前一阵,他们找到了一位精通术法的大师,我估计就是此人所为。”
夜挽澜嗯了一声:“矿脉的拥有权,怎么争夺?”
“说来惭愧,神州为礼仪之邦,我万塔却还保留了最原始的习惯。”赛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五场擂台赛,三胜两负,胜者便可拥有新矿脉,修亚,现在战况如何。”
“回爷爷的话,两胜两负。”赛修亚低声,“今晚是最后一场擂台赛,情况不太乐观。”
“那这个新矿脉,我们就放弃好了。”赛老爷子摆了摆手,正色道,“我明天便可带夜小姐前去挑选原石,并保证顺利回到神州。”
夜挽澜却道:“不,你们不用放弃,今晚的擂台赛可以继续参加。”
“啊?”赛老爷子一愣,但也没有多问,“好,那我让修亚带夜小姐过去,地下擂台雇佣兵太多,如果让您受伤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好。”夜挽澜说,“剩下的事情,晚上再说。”
为了防止有心人再次作梗,赛老爷子醒来的消息并没有向外透露。
但赛夫人作为最亲近赛老爷子的几人之一,自然不可能被瞒过。
赛夫人终于慌张了起来,坐立难安,冷汗不停地流下。
她本以为赛老爷子会悄无声息地死去,谁知道竟然还真的被救醒了?
赛夫人牙齿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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