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好了小临的病,我作为他的亲人,本就无以为报,一家子公司算得了什么?”权昭宁轻叹,“我的身体倒是其次,但我绝对不允许我的权力被某些人以不正当的手段抢走。”
自从夜挽澜指出她被身边人下毒,她已经全面提防了起来。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表面上,权昭宁还如往常一样。
“你能接管,我很放心,如果你能找到杀害我姐姐和姐夫的凶手——”权昭宁顿了顿,“我把昭彦集团送给你又何妨。”
“啪嗒——”
程清梨手中的笔掉了,她睁大了眼睛。
这话要是传出去,界内的人都会认为权昭宁疯了,更会气死一直对她的资产虎视眈眈的各路人物。
“这件事我会追查,不为权力。”夜挽澜婉拒了权昭宁。
权昭宁不解:“那是为了什么?”
夜挽澜淡淡一笑:“为了神州。”
谁阻碍神州复兴、屹立于世界之巅,就是她的敌人。
权昭宁一震,良久,她长长吐气:“反倒是我眼界小了,好!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手机“叮”了一声,夜挽澜低头,是一条语音。
【病人1号】:醉花间茶楼,备了一些吃食,夜小姐什么时候来看看病人?
他话说得文雅,声音也清澈动听。
夜挽澜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日在小金山,男人一头白色长发,眉目生寒。
她打字回复。
【嗯,事情忙完了,我一会儿过去。】
“我去吃晚饭。”夜挽澜挥手,“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财务部会把你们的加班费和工资一起打到你们的卡上。”
程清梨开始掰指头算她能够挣多少工资。
江序临对钱不感兴趣,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缺过这个东西。
他对夜挽澜的去向更好奇:“她这是去约会吗?要不然吃晚饭怎么不带上我们俩?”
一心算钱的程清梨大怒:“你这个死恋爱脑!”
江序临:“……”
他只是随口一问,他冤枉啊。
离开剧组,夜挽澜坐地铁去赴约。
下午五点半,醉花间茶楼。
小桥流水,琵琶声悠扬婉转,如珠玉落盘。
包间里,几盘精致的点心被端了上来。
“来来来,夜同学,快吃。”容域招呼道,“这家茶楼的大厨祖上据说是宫廷御厨,都是古代皇亲国戚才能吃的好东西,咱们可得好好尝尝。”
夜挽澜拿了一块荷花酥。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和她前世吃的虽然还差了一点,但味道的确大差不差。
这也是神州一直没有彻底断代的原因——
一直有少部分人在传承、在发扬,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晏听风并没有碰那些点心,依旧在慢慢喝茶。
夜挽澜吃完,偏过头:“我给你的药喝了吗?”
“喝了。”晏听风伸出手,声音温柔地笑,“要看看么?”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透着病态的白。
夜挽澜也伸出手,覆在他的掌心上。
还是很冰凉,但和上次相比,少了几分彻骨的寒气。
“继续喝。”夜挽澜说,“但这只是最初期的疗程。”
晏听风轻轻地眨了下眼:“好,我会很听话。”
容域已经麻木不仁了。
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兄弟里面剖开来是黑的,连他也要被他这副无害的模样骗了。
容域冷哼。
装,你就继续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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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千秋岁》开机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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