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桥桥在那儿!”
胖子的声音将白佐聆的注意力转移,两人从人群里挤出去,好半天才凑到路桥桥身边,还没开口说话,路桥桥的眼泪鼻涕已经糊了白佐聆一声。
“哥,他就是个混蛋!”路桥桥吸着鼻子,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一样,“我为什么非要嫁给那样一个人啊,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还不如不回那个家!”
路桥桥家的情况很复杂,但不管是白佐聆还是胖子,都知道她对家人的渴望有多重,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佐聆有些烦躁,眼神不自觉朝刚才的方向转,眼角的余光看到刚才那个女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心底情绪怪异,却移开了目光,“好了桥桥。”
“跟哥说,发生什么事了。”
路桥桥不算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但身上那股子气势格外伶俐,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又渴望被爱的野猫。
这会儿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抓住了白佐聆的手就不肯放开,“白老二,白老二那个混蛋,他自己在外面玩女人就算了,竟然还让那个女人蹦跶到了我面前来!”
“我……我就是气不过,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而已,我爸竟然让我跪着跟那个女人道歉,不然白家就要取消婚约,我不肯,他……”
路桥桥的话还没说完,白佐聆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了起来。
刚才白佐聆有点心不在焉,再加上酒吧里本就灯光昏暗,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路桥桥脸上的巴掌印。
这会儿仔细看了一眼,才注意到那个巴掌印已经发红肿胀,一看就是用了狠力气,没有留半分情面。
“你那个亲爹打的?”
听到白佐聆语气中蕴含着的怒气,路桥桥的酒意瞬间就散了大半,连忙摇了摇头,“是那个小三儿,我不肯下跪道歉,白老二就让那个女的打回来……”
听着路桥桥越来越弱,越来越心虚的说话声,白佐聆没控制住,一句国粹脱口而出,“你是傻子吗?”
“别人打你不知道躲吗?就这么生生挨着?”
路桥桥委屈的瘪着嘴。
她当然不是站在那里让人扇巴掌的性子,只是她家虽然有钱,但和白家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要不是她爷爷和白家老爷子还有几分战友的情分,根本都没可能和白家联姻。
只要她成功嫁过去,家里的生意立马就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亲爹恳求的眼神……路桥桥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自己让白佐聆很失望。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路桥桥一眼,白佐聆深吸了一口气,“你把那个白老二的联系方式给……”
“砰……”
“滋……”
不等白佐聆的话说完,一道酒瓶破碎的声音,伴随着音响线突然断掉的声音在酒吧内响起,动静大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时间就连路桥桥都忘了哭,下意识朝着发出动静的方向看过去。
在酒吧的另一个方向。
林淳欢一手握着半截酒瓶,一手将嘴里叼着的半根女士香烟扔到了地上,“到底是什么让你误会,让你觉得我是个被打都不会还手的人呢?”
“林淳欢!你……你疯了!”
林淳欢?
是她的名字吗?
白佐聆眯着眼睛看过去,坐在林淳欢对面的男人,这会儿手捂着头,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止不住的往外冒,一张脸煞白。
这会儿正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眼神凶恶得要吃人一眼。
可林淳欢听到这话反而笑出了声,酒瓶子一丢,直接欺身上前,一手拎起那个男人的头发,膝盖稳稳当当砸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商业联姻,你婚前养女人也就算了,那个女人动我的车你也当看不见。”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还没说话,周围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林淳欢只瞥了一眼,那些人就纷纷闭上了嘴,一哄而散。
似乎是被说中了心思,男人的眼神有一瞬的心虚,但很快就又镇定下来,“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林淳欢呵了一声,要不是怕把人给弄死,她真想再来上一瓶子,“舍不得继承权不敢提退婚,又舍不得外头的小白花和野种,挺能耐啊。”
细白的手一下下拍在那个男人脸上,林淳欢觉得没意思极了,兴趣缺缺的松开了手,“你的女人动了我的车,我也给了你一瓶子,扯平了。”
“我林淳欢不屑跟人抢男人,退婚的事,我亲自去和干爹说,至于你……滚吧。”
男人捂着头一言不发,就连服务员拿着纱布和药上前询问时也没有回应。
林淳欢根本没管这人的反应,转身在找自己的包时,好似无意间的视线相撞。
在与白佐聆对视的一瞬间,她的惊讶与愣神自然得毫无痕迹。
毕竟也是穿过影后的人,演技用来对付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白佐聆那可真是足足够用了。
脸上的不屑切换成客气的笑脸,林淳欢抿着唇,朝着白佐聆的方向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可在酒吧另一个方向的白佐聆,却没有对这个打招呼做出回应,反而在林淳欢对他点头的那一瞬间忽然瞪大了眼睛,百米冲刺般朝着她的方向狂奔。
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杀意在背后逐渐成型。
手脚的动作快过大脑,一个精准的转体侧踢,尖细的高跟鞋和身后的男人亲密接触,哐当一声,尖锐的酒瓶碎片落在地上。
那男人的反应还不慢,凶器离了手居然都没有放弃,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又要扑上来,又被白佐聆给补了一脚,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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