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扯一下那布料浑身都会止不住的发抖。
对此,阿庆也只能无奈的在床边坐下,“看来在下只能在此叨扰王爷和王妃一段时间了,等冬姑娘醒来,我便自行离开。”
“也不急。”
他们现在待的是冬凌儿的闺房,作为林淳欢身边唯二的大丫头,冬凌儿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虽然算不上雅致奢华,但也样样俱全,是个能让人安下心来的地方。
桌上还摆着一些冬凌儿带回来的账本,散着阵阵墨香。
林淳欢压住心底的情绪,勉强露出一抹笑来,“这次的事情多谢公子,若不是您让属下一路留下印记,自己又带人追了上去争取到一些时间,凌儿她……”
“罢了,不说这些。”林淳欢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与你绕弯子,还请公子多留些时辰,王爷有些事想要问问你,或许能从蛛丝马迹中寻到背后之人。”
对此阿庆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问过他的那名侍卫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现下已经醒过来,被安置在不远处的医馆养伤时,阿庆便点了头,“那帮人丧尽天良,若是能帮平阳王捉到背后的人,阿庆义不容辞。”
林淳欢垂眸,“多谢公子。”
话音落下,视线便再次落到了冬凌儿不算安稳的睡颜上,她说不太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好受是肯定的。
但更多的却是不忿与恶心。
她实在是厌烦透了那些人的做派,难道除了毁掉女子清白之外,那些人就想不到旁的法子可以做恶了吗?
哪怕一刀杀了呢?!
哪怕用上什么恶毒的刑具呢?!
就不能用那些拷问折磨男人的方式来对待她们吗?!
林淳欢深吸了一口气,她心里其实清楚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人们对于女子的清誉看得太重了,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比命还重。
不说旁人,就算是很多姑娘自己,失去清誉的同时,也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
那些恶人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这一点,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女人。
上一世林初暖对付她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这些人对付冬凌儿也是这样。
毫无新意,恶毒又恶心!
阿庆是大夫,里面又有秋霜陪着,林淳欢见冬凌儿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便默默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正好遇到来寻人的萧岑。
萧岑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
知道他是想问冬凌儿有没有醒来,林淳欢抿着唇摇头,“王爷问出什么来了吗?”
“问不出来。”萧岑长叹了一口气,“倒不是那个头领嘴有多硬,我认得这伙人,他们是江湖上专门做杀人越货这种勾当的组织,这头领几年前就落到过我手里一次。”
“要不是那次情况特殊,他的脑袋早就没了!”
萧岑长叹了口气,“这伙人做买卖都是单线联系,上家将要求与画像连同定金一同传到头领手中,他们只管做,根本就不知道发布任务的是什么人。”
“这伙人分工明确,做掩护的,动手的,收尾的,都不是同一批人,我们抓到的这是最后一批送货人,其余的……”
话说到这种程度,林淳欢也大致明白了,另外的那些人已经隐藏进了寻常百姓中,若是认了死理儿去抓,也能再抓到那么几个。
但想要全都抓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况且就算是全都抓到了也无济于事,发布任务的人没有找到,没了这个组织,背后的人可以再找别人,那就永远都算不上安全。
“阿欢,这一次咱们可能猜错了,那伙人并不是冲着王府来的,他们的目标应当就是冬姑娘,而且背后的人要求人不能死,应该是知道冬姑娘与你的关系。”
萧岑说着话,一张纸条便被放入了林淳欢的掌心中。
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很多,冬凌儿经常出现的地点,在外行动的时间线。
上面的要求也很明确,要彻彻底底毁了冬凌儿的身子,却又不能让她死了引起王府反扑,表明必须毁掉十根手指,如果可以在保证人活着的情况下让人神智不清还会加钱,如果他们今日没有及时去救。
那么冬凌儿就会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成为一名黑市的特殊癖好奴隶……
看着看着,林淳欢又是一阵反胃,手中的那张纸条就像什么脏东西一样被她扔到了脚边,“我猜到是谁了。”
“嗯?”
萧岑皱了皱眉。
他花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还想等冬凌儿新来之后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特别是那种很有钱的,说不定还有一些权势。
毕竟这伙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起的,开出的数额莫说普通人家,就算是一般的生意人,将全部身家都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够。
可现在人还没醒,阿欢竟然就已经猜出来了吗?
正当萧岑打算问下去时,林淳欢却摆了摆手,“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在确定之前贸然说出来,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的判断。”
“萧郎,你先别问,给我一点时间。”
一句话将萧岑的疑惑堵在了心口不上不下,偏偏面对林淳欢,他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点了点头,轻抚着她的后背,“好,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冬姑娘和旁人不一样,她能熬过这一关。”
对于萧岑的话,林淳欢没多说什么,只笑着让他去瞧瞧儿子,这里让她来守着就好。
萧岑一走,林淳欢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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