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他当做该宗门的仙人回归,自然得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恭迎。
只字不提,只能表明想拿他治罪。
治个背叛宗门啊、叛逃啊之类的罪名,也是很容易。
治罪还是喜迎,本也只在当权者一念之间。
根源本身其实在黄大仙自己身上,没有给该宗门产生份量感,成仙了也依然蝼蚁一样没有存在感、没有重量,怎么处置他自然也是随心所欲····看心情。
黄大仙问:“还是长老会当权吗?”
“本宗自然是长老会当权,黄道友因何有此一问?”
听这口吻,压根不知道这个黄大山曾经是该宗门的弟子。
可能压根没有查过他的来历和过往,因为不在意、不需要。
黄大仙猛皱眉,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仅仅只是孔家因为那位孔道友在他那失踪,把他告到了一剑仙宗这样的····民事纠纷。
有些宗门是有宗主的,由一人主事,长老会只是辅助。
不设宗主的话,通常就是大长老或者执事长老主事,其实差不多,只是头衔不同而已。
好不容易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权势在手就放不下了,通常会占着不放,熬到多老也要熬下去,既然放弃成仙的机会都在所不惜。
享受至高的权势,比成仙还美妙。
二长老、三长老换了一茬又一茬,大长老越来越老,整个长老会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自然都会变成大长老的人,也就成了他的一言堂。
一剑仙宗如今也是这样的局面,大长老看上去很老相,颤颤巍巍的一个半仙,架子则很大,仙人来了也没有挪一下屁股,依然大喇喇的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俯视仙人。
这种情形很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他代表的是整个一剑仙宗,地位肯定在黄家之上,俯视你怎么了?
只要你不敢动手,修为高还是低,无关紧要。
黄家的仙人敢在这里动手吗?
不敢。
仙人来到这里,也只能算是普通的人了。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所在,有些小屁孩坐在王位上,一样指点江山。
面面相觑间,还是黄大仙不得不低头,笑说:“不知仙宗召唤贫道前来何事?”
大长老还没说话,坐在两侧的一群半仙长老中,有一人呵斥一声:“孔家控告你谋害了他们家仙人,可有此事?”
完全是居高临下审讯的味。
连个座位都没有,更别说上茶了。
受审呢?
周某人直皱眉,但他只是跟过来做保镖的,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的站在黄大仙身后,甚至掏出个酒葫芦喝上一口。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说他有多好酒贪杯,而是为了岔开这种气氛,免得被对方的气势压迫住。
黄大仙只好说:“孔道友确实到贫道那喝过茶,但喝完茶就走了,至于他去了哪里,贫道不知。
岂有好意请人喝茶还喝出不是来的道理?”
肯定不能认。
孔道友是个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喝完茶走了很正常,没有切实的证据说被他谋害了,也是空口无凭。
除非也搜魂。
搜魂他人得有真凭实据对方又抵死不认的情况下,才能正儿八经的施行,才算合法搜魂。
“休得狡辩。”
这半仙又一声呵斥,“孔家说,孔仙人的魂牌还没有碎裂,他应该还活着,既然还活着一个仙人怎么就失踪了呢,自然是被你囚禁了。
快快交出孔仙人,再给他赔个不是,这事也就了了。
这样的小事吵吵闹闹的,何其不智!”
黄大仙硬是被这个半仙连番呵斥,不敢发作,岁月已经把他的棱角磨得····只剩下圆滑,说:“仙师明鉴,这只是孔家的一面之词。
黄孔两家乃是世交,贫道与孔道友更是好友,岂会无故拘禁他,必有其他缘由····”
不是无故拘禁,是有故拘禁,听起来则不是他拘禁。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周某人一口酒喷了出来,笑场了。
这么严肃的场合,一个小人物笑场,是很不严肃的事。
这位半仙勃然而怒:“好大的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贫道说话了吗?”
周某人脾气可没黄大仙好,一只蝼蚁竟敢对着他叫唤,一步而至,一巴掌把这个家伙连人带椅子扇倒在地。
连他屁股下的座椅被这一巴掌扇的散架。
一剑仙宗可以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但周某人不是他们地盘上的人,就没有惯着他们的理由,一巴掌掀翻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架势,也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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