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向兰听见声音转身,看着朱浣浣时,已经是满脸泪水,不知道站在河边哭了多久。
朱浣浣心里一惊,生怕乌向兰会想不开:“嫂子……”
乌向兰苦涩地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不会想不开的。”
朱浣浣张了张嘴,知道说什么都不如现在做最好的听众,过去在乌向兰身边坐下。
乌向兰从口袋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口声音哽咽:“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毕竟我还有妙妙呢。我就是想安静的想想,我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平时也很照顾她们,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
朱浣浣伸手搂着乌向兰的肩膀:“因为你太优秀,优秀的人,总是会被人嫉妒的。”
乌向兰苦笑:“我哪里算什么优秀的人?我生活一团糟,我一个人要带着妙妙,她们有什么嫉妒的?”
朱浣浣沉默了下:“她们不会管这个,只是看见你挣钱多,她们就会嫉妒,这些都不是你错,你没必要因为这些人来伤心。嫂子,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向兰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下午快交班的时候,店长过来收今天的营业额,结果那些本来应该放在抽屉里的钱不见了,最后在我包里找见的。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根本解释不清楚的。”
店长根本不管乌向兰怎么解释,因为她只相信她看见的,一直用鄙夷的语气质问乌向兰,钱为什么在她的包里:“你说不是你偷的钱,那钱自己会飞进你包里?”
乌向兰着急解释:“真的不是我,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记得很清楚,这些钱我都放在抽屉里。”
店长冷笑:“你一个人在店里,难道钱自己跑你包里?还有,如果不是我今天提前来结款,你下班是不是就带着这些钱跑了?”
“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小偷!你就这样,还好意思是什么英雄的妻子,你就是给你死去的男人脸上抹黑。”
要说其他,乌向兰还没那么生气,可是提到张路,乌向兰忍不了,冲过去跟店长厮打起来,最后还打伤了店长的头。
朱浣浣听着就很生气:“这明显就是在陷害,她们肯定是一起陷害你,就想着把你从那里赶出来。你看她们心虚的都不敢报警。”
乌向兰很难过:“她怎么说我都行,可是她提到妙妙,提到张路,我肯定不能忍。我也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干就不干了,可是她诬陷我是小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朱浣浣拧眉握着乌向兰的手:“嫂子,你还是冲动了,这件事你就应该先报警,不管怎么样,让警察去调查。现在你这样出来,以后更说不清楚。”
乌向兰愣了一下:“那我现在报警?”
朱浣浣摇头:“你现在报警,什么都晚了,那些对你有利的证据也都没了,那个店长以后肯定会到处抹黑你。你在这个行业怕是不好找工作。”
最重要的是,乌向兰是小偷这个罪名,就要无缘无故地承担着。
乌向兰皱眉:“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钱不是我拿的,是她们诬陷我。”
朱浣浣叹口气:“既然是她们陷害你,可是我们又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都不好澄清了。”
想了想:“嫂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妙妙还在家里等着,而且咱们听听叶笙咋说,她比较有主意。”
提到妙妙,乌向兰很不好意思:“我想着等心情平复一下再回去,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让你们担心了。”
朱浣浣笑着:“你看,你还有这么多关心你惦记你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想不开啊。走吧,回家再说。”
上了大路,朱浣浣才发现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不见了。忍不住拍了下额头:“我忘记锁车了,就这样被人光明正大的偷走了。”
乌向兰陪着朱浣浣在附近找了找,也没见自行车的踪影,十分的不好意思:“都是我,要不自行车丢不了。”
朱浣浣不在意地笑着:“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小偷的错,嫂子,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别人的错揽在自己身上。”
乌向兰还是不好意思,总觉得给叶笙他们添了太多太多的麻烦。
两人骑一辆车回去,到家已经十点多。
叶笙他们还都在客厅等着,妙妙和小南瓜已经在楼上睡着。
进了客厅,灯光下,朱浣浣才看见乌向兰一边脸肿着,下颌到脖子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甚至渗着血丝:“嫂子,你脸受伤了,疼不疼啊?”
叶笙和罗玉竹也赶紧过来,惊讶地看着乌向兰:“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浣浣拉着乌向兰去沙发前坐下,又喊着张阿姨把药箱拿过来,才跟叶笙她们说着乌向兰的事情。
乌向兰看着她们关切的眼神,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叶笙听完,原地要炸了:“这些人,太欺人太甚了!”
罗玉竹从张阿姨手里拿过药箱,边给乌向兰擦着伤口,边皱眉:“怎么可以这样?她们心也太狠了。”
朱浣浣这会儿看见伤口,更生气了:“这些人因为自己无能就见不得别人优秀,叶笙,有没有办法,治她们一下,不能让她们这么嚣张!太欺负人了!”
叶笙挺着肚子,靠在沙发上,脸色严肃地看着乌向兰,慢悠悠开口:“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嫂子可能还要吃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