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诧异地点点头:“是,收发室的大爷是说有个穿着咖啡色皮衣的姑娘找他,长头发,高挑个,因为天冷,围巾拉到鼻子上,所以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那姑娘跟邓大军聊了几句,就走了。”
叶笙有些激动地握着周砚深的胳膊:“周砚深,我昨天中午在校门口,就见过这个穿咖啡色皮衣的女人,当时她在人群里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周砚深挺惊讶:“你见过这个女人?”
叶笙连连点头:“对,我见过她,我当时觉得她是宁静芝!你知道宁静芝吗?”
周砚深更惊讶了:“宁医”
叶笙点头:“对,就是她,不过大哥给她打电话了,她还在驻地那边医院,不可能今天在这边的。可能是我看错人了,也肯可能是一个和宁静芝长得很像的人。”
警察眼里一亮:“那这个女人的出现就不是巧合,同志,你能把她的长相描述一下,我们画出来,这样就好找了。”
叶笙也不能乱说:“我只看见了侧面和背影,所以觉得她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在这边啊。”
警察不在意:“没关系,侧面也行,我们先画出来。”
叶笙又把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遍,随行负责都记录证据,还会画像的警察将人像画出来,经过几次调整,叶笙看着还是像宁静芝。
难道是因为自己大脑里对宁静芝印象太深刻,在潜意识里把那个女人,也代入成了宁静芝?
又一次跟警察强调:“这个不一定准,我不知道有没有记忆混乱。”
警察还是很感谢叶笙:“我们先按这个画像去排查,要是实在找不到人再说,总比毫无头绪的好。”
……
警察离开后,叶笙伸手抓着周砚深的手,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昨天还在想,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周砚深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指尖,皱眉:“手指怎么这么冷?还有眼底全是红血丝,昨晚没睡?”
叶笙手指感受到周砚深掌心的温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这么凉:“不知道,可能是房间的暖气不太好,浣浣不见了,我根本睡不着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周砚深那一刻,眼窝酸涩,有点儿想哭。
周砚深摸了摸她的头:“别怕,大嫂不会有事的,大哥出去找,肯定能把人带回来,我现在带你去吃东西,然后你回房间等我,我去找他们。”
叶笙皱眉:“不想吃,而且,你去哪里找他们,他们都出去一晚上了。”
周砚深笑着握着她的手:“放心,我和顾久诚共事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儿默契。”
在周砚深的强迫下,叶笙吃了一个包子,喝了小半碗豆浆,就觉得胃里堵得难受,实在咽不下半口东西。
周砚深也没勉强她,去买了两块面包,送叶笙回招待所。
“你在这里等我们,要是饿了不想吃面包,就去门口买点吃的。”
叶笙点头:“好,我肯定会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的。”
周砚深走后,叶笙又在房间里躺着,一晚上没睡,有些受不住地合上眼,浅睡中,又被肚子疼醒,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涌。
叶笙慌忙拿着一卷卫生纸去厕所,果然有血,只是血液颜色鲜红。
没有经验的她,这会儿也有了怀疑,难道真是怀孕了?
虽然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可是小家伙要是突然来了,她还是会很开心地欢迎。
怕有什么意外,叶笙还是决定先去医院看看,先确定是不是怀孕再说。
简单收拾了一下,锁了门去招待所斜对面的第一医院,挂号准备做个检查。
叶笙坐在走廊里,等着叫号时,忍不住摸了摸小肚子,不会是除夕那天晚上种上的吧?要是真是那天晚上,孩子小名是不是可以叫除夕?夕夕?
越想越觉得有点儿意思,沉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点。
没有早孕测纸,要做尿检和抽血化验。
叶笙拎着小杯子去厕所。
医院盖的有些年头,厕所是那种进去后很长一排,中间只有个比腰高一点儿的矮墙拦着。
叶笙选择了最里面的一个坑,把小杯子放在矮墙上,准备解裤子时,有个女人进来,衣着朴素,围着天蓝色头巾,拿着张纸慌慌张张扫视一圈,冲着叶笙走过来。
叶笙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女人靠近,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等她开口,女人拿着纸条怼到叶笙面前:“大妹子,我看你就是个有文化的,你帮我看看,我这个化验单上写的啥?我不认识字。”
化验单都要怼到鼻子底下了,叶笙下意识地往后仰头,往后退了一步:“你先让开!”
女人却跟听不懂一样,满脸着急:“大妹子,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到底写得啥?我是不是得了啥大病?”
说着上前一步,手上的单子再一次杵到了叶笙鼻子下面。
叶笙隐隐觉得不对,似乎闻到一股异香,本能地伸手去推女人,偏偏女人力气很大,一手抓着叶笙的胳膊。
只是一瞬间,叶笙感觉手已经用不上力气,身上也软绵绵的。
偏偏这会儿厕所也没什么人,偶尔一个进来上厕所的,也只是好奇地看了眼,又匆匆离开。
女人一把挽着叶笙的胳膊:“妹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我带你出去看医生,妹子你坚持住啊。”
她这么一喊,更没人多想,还以为是带着家人来看病的。
叶笙想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更是软绵绵的,任由人拖着走。
心里一个卧槽,大意了,竟然在医院厕所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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