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天冷了,狗熊都冬眠了,剩下的不过是狼,有周砚深在,狼也没什么可怕的。
叶笙撑着下巴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周砚深做爬犁。
直到她撑不住去睡觉,周砚深还很专注地在做爬犁,怕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到邻居休息,周砚深先做用砂纸打磨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叶笙起来时,周砚深的爬犁已经做好,放在客厅中间,上面还铺了个厚厚的垫子。
周砚深却没在家。
叶笙好奇地过去看了看,爬犁做起来很简单,就是几块木板钉在一起,然后在下面用两根拇指是粗的钢筋固定,也是靠这两根钢筋在冰面和雪地上滑行。
周砚深还在两边加了两个扶手。
叶笙摸了摸上面的厚垫子,有些纳闷周砚深什么时候钉的,她怎么没听见声音?
正琢磨时,周砚深和罗玉竹端着早饭进来,后面还跟着顾久诚和宋知遇。
罗玉竹笑眯眯地喊叶笙吃饭:“音音,赶紧来吃早饭,砚深说要一起出去玩,你们年轻人出去玩就好,我就不跟着去了。”
叶笙起身:“你怎么不去啊?人多才好玩呢,听说山里下雪了,我们正好去看看。”
罗玉竹摆手:“还是不去了,我在家待着吧。我去你们年轻人也放不开。”
顾久诚也坚持:“你要是不去,我们去了也不踏实,而且今晚不一定能回来,万一他们又找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罗玉竹是真不想去,见顾久诚这么说,只好点头:“那行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叶笙惊讶:“今晚还不一定回来?那不行啊,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周砚深摇头:“来回好几百公里,晚上够呛能回来,而且山里路难走,这会儿要是下雪更难走。”
到这时候,叶笙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寻常了,还以为是随便出去玩玩,没想到竟然去这么远。琢磨了一下:“那我去跟嫂子说一声,先请个假。”
周砚深点头:“先请两天吧,万一耽误了,时间也富裕一些。”
宋知遇在一旁听了也是惊讶:“竟然去这么久,那我再回去收拾点衣服,没想到啊,周砚深竟然舍得这么长时间出去玩。”
周砚深白他一眼:“就你废话多,赶紧吃早饭,吃了早饭准备走了。”
叶笙心里也想着,要是出去两天,确实要多收拾点行李。
吃早饭时,朱浣浣竟然找了来,还给叶笙带了一罐她自己熬的粥,很是热情地塞给叶笙:“这个粥喝了对皮肤好,我六点多就起来熬的。”
叶笙知道朱浣浣她们的宿舍还是平房没有暖气,取暖还是靠火墙和煤炉。
可是煤炉上不许做饭,熬粥也不行,不知道朱浣浣从哪儿熬的:“你去哪儿熬的粥啊?”
朱浣浣神秘笑着:“我一早去卫生队借了病号厨房,说我气血不足,需要熬点中药,然后熬的粥。哎呀,你快吃。”
叶笙拉着朱浣浣一起吃早饭。
朱浣浣也没客气,跟几人打了招呼后,坐在叶笙身边,看了眼周砚深,扭头跟叶笙小声说:“明天我再来给你送个粥,味道比这个还好,你肯定需要。”
叶笙啊了一声:“明天?明天恐怕不行,我们一会儿要出门去山里玩,今晚不一定能回来。”
朱浣浣一听出去玩,眼睛都亮了:“出去玩?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叶笙有些犹豫,因为一辆车的话,加个朱浣浣肯定是坐不下的。
周砚深却点头:“可以,我们正好去两辆车。”
叶笙笑看着朱浣浣:“那正好,一会儿吃完饭,你回去收拾下东西。”
朱浣浣很痛快地应下,吃了饭很快乐地走了。
罗玉竹等人走了,还不停地夸着:“浣浣这姑娘,怎么看怎么喜欢。要是没对象就好了。”
顾久诚有些哭笑不得:“妈,你不要乱点鸳鸯谱,我不喜欢朱浣浣这样的。”
罗玉竹瞬间有了兴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回头我让叶笙帮你留意留意,再说了,你们这边文工团不是挺多姑娘,你就没有相中的?”
顾久诚有些无奈:“妈,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你就先不要操心了。”
罗玉竹叹口气:“我怎么能不操心?你看看砚深和你一样大,感情多好?我再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就可怜。”
顾久诚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他就变得很可怜了?
叶笙在一旁听着憋着笑,顾久诚在罗玉竹眼中,恐怕都是那种年纪有大又落魄的单身汉,潦倒又寂寞。
她的婚姻虽然不幸福,却依旧觉得,结婚生子,才是正常的人生。
好在周砚北突然来,让罗玉竹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周砚深见周砚北又来,有些疑惑:“你是没走,还是又来了?你们师现在这么闲吗?”
周砚北眉目深锁,语气平静:“休假。”
周砚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休假?休什么假?我记得你好像有好几年没休假了,也没回过家吧。你休假怎么不回去?”
周砚北依旧惜字如金:“只有一周,周三要回去。”
周砚深点点头,又看看收拾好的东西:“很不凑巧,我们要出去一趟,要不你去招待所住?”
周砚北扫了一眼地上的行李:“都谁去?”
周砚深用下巴点了点:“就我们几个,对了,还有文工团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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