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压在她手腕上方:“先去找医生缝针包扎一下。”
丝毫不管还跪在地上的罗玉竹,和惊慌失措的顾正南。
顾正南见周砚深和罗久诚冲进来,一时间也乱了,几秒后也噗通跪在罗玉竹面前,紧紧抱着她:“玉竹,你这是要干嘛?玉竹,我是正南,你难道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顾久诚又赶紧过去拉顾正南和罗玉竹。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医生和卫生员也听见动静跑过来,先忙去给叶笙包扎伤口。
周砚深嫌弃病房里太吵,拖着叶笙去外面换了个病房,让医生给她包扎伤口。
叶笙倒是一脸平静,看着有些紧张的周砚深,笑起来:“没事,就是杯子碎了不小心划破的,然后顾伯母看见我手腕上的血,突然就失控了,爬着下床给顾正南跪下。”
那是一种条件反射的恐惧。
叶笙说到这里,只感觉心口一阵疼痛,有些窒息。
周砚深见过风浪太多,却见不得叶笙受伤:“这个会不会留疤?杯子怎么会碎呢?”
叶笙想了想,等医生出去后,才小声说:“当时我和顾伯母正在聊天,顾正南就端着玻璃茶杯和药片过来让顾伯母吃药,顾伯母却不肯,随手那么一挥,杯子甩到墙上碎了,碎片反弹过来,我怕伤到脸,躲开的时候用手这么朝外挥了一下,谁知道就那么巧,正好划到。”
当时就感觉到一阵刺痛,接着温热的血液流下来。
罗玉竹在看见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慌了,像是发疯一样冲到地上,让叶笙都反应不过来。
周砚深摸了摸她的头:“早知道你会受伤,我就不出去了。”
叶笙噗嗤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不过这个意外让我们可以肯定,顾正南百分之百有问题。”
……
另一边,顾久诚拉起了顾正南,却安抚不住惊惧尖叫的罗玉竹,没办法只能让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安定,让她先休息。
顾正南脸通红,还止不住的发抖:“你妈妈肯定是吓到了,怎么会这样呢?”
顾久诚也很疑惑,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可是刚才母亲在发病时,口口声声喊着顾正南!说明在她潜意识的恐惧里藏着一些事情,是有父亲存在的。
“我妈以前也这样过吗?”
顾正南摇头,还有些想流泪:“从来没有,我一直小心照顾你妈,她这样弄的,好像我虐待她一样,可是我怎么可能舍得虐待她呢?”
顾久诚看着父亲,只能安慰他:“你先不要自责,我妈那会儿可能是吓到了,叶笙的手怎么会受伤的?”
顾正南简单说了经过:“就是个意外,你妈在看见血时,整个人就崩溃了。”
顾久诚又看向病床上熟睡的母亲,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顾正南叹口气:“你先去看看叶笙,别把人家吓到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妈就好。”
顾久诚点点头:“好,一会儿我妈醒了我再过来。”
……
顾久诚去找周砚深和叶笙,看见叶笙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很是愧疚:“不好意思,还让你受伤了。”
叶笙不在意:“都是意外,而且是皮外伤,顾伯母怎么样了?”
顾久诚情绪不高,在对面病床坐下,看着周砚深还握着叶笙受伤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周砚深,叶笙,你们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笙也不奇怪顾久诚能直奔主题,毕竟他们都那么聪明。
周砚深更是不隐瞒:“你不觉得你父亲的态度很奇怪吗?特别是你妹妹这件事上,就算当年的事是他亲手处理,却一点都不希望奇迹出现吗?”
顾久诚沉默,父亲在内地时,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不是这种态度,会很激动,会跟他感慨,你妹妹要是活着,也这么大了。会哭着说,这要是你妹妹就好了。
只是见到叶笙,他变得十分冷静,甚至有些冷血!
周砚深又说了句:“我们怀疑,顾伯伯可能有其他隐情。”
这句话说的很委婉,顾久诚却听懂了,回想刚才在楼下和周砚深的聊天,头皮有些发麻:“所以你刚才问我有人帮我家看房子吗?你是想知道有什么人和我爸关系亲近?”
又直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印象里,唯一和父亲关系好的女性,就是那个远房姑姑,叫顾丽敏,离婚后带着一个女儿,女儿比妹妹还大一岁。
这些年,她会过去帮父亲一起照顾母亲,做饭洗衣服,逢年过节两家也有走动。
他们两个……
顾久诚不敢想,觉得太过肮脏和龌龊。
周砚深和叶笙对看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清楚,顾久诚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现在不能接受。
……
顾久诚沉默了很久,抬头看着周砚深和叶笙:“你们先回去,这里有我在就行。”
家里的丑事,他不想让周砚深和叶笙知道。
可是这些事情,没有发现之前,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被撕开一个口子时,就会发现太多的异常的地方。
比如,父亲会对这个远房姑姑非常好,单位发的东西,他都会分出一半,拿去给顾丽敏。
逢年过节,也会请顾丽敏母女来家里吃饭,或者一起去饭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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