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诚一脸凝重,又重复了一遍:“我怀疑,叶笙是我妹妹。”
周砚深皱眉:“你没事吧?就是因为叶笙和你一样的血型?”
顾久诚点点头:“我们血型一样,而且叶笙今年二十二岁,和我妹妹年龄一样。还有,我刚才看叶笙的侧脸,和我妈很像。这么多巧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一向冷静从容的顾久诚,这会儿脸上出现激动,伸手抓着周砚深的手:“你觉得我分析得对不对?”
周砚深看了看顾久诚的手,伸手拿开:“你先冷静点,你跟我拉拉扯扯多难看?我也见过顾阿姨,没觉得叶笙和她有哪里像。你也知道,任何事情是要讲事实依据的,不能靠你自己在这里分析。退一步讲,叶笙真是你妹妹,那她怎么会去了叶家?而你和顾叔叔当年埋的小孩是谁?”
顾久诚愣了一下,对啊,当年,他和父亲一下埋的小婴儿又是谁?难道那时候妹妹就没调换了?可是病房里一直有人,是谁那么大的本事,敢偷换婴儿?
心里刚升起的一点儿希望,又落了下来。
周砚深背着手,虽然这样劝着顾久诚,心里却也有了怀疑,姚大丽对叶笙的态度,可完全不像对亲生女儿。
顾久诚自嘲地笑了笑:“我刚才一激动,想得简单了,多亏没给我母亲打电话。”
话是这样说,却依旧没有死心,万一,当年真的发生过调换婴儿的事件呢?
周砚深沉默了会儿,看着顾久诚:“不过,我们可以查查,既然你怀疑了,不管是不是,都要有个结果。只是结果没出来之前先不要告诉顾阿姨,免得她空欢喜一场。”
顾久诚也是这样想的,听周砚深这样一说,眼睛亮了,伸手轻捶了周砚深肩膀一下:“兄弟,谢了啊。”
周砚深却不想理顾久诚,要是叶笙真是顾久诚的妹妹,那岂不是他的大舅哥?
他可不想喊顾久诚哥!
……
叶笙捧着红糖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看着质朴的罐头瓶,弯弯眼睛忍不住地笑,周砚深虽然有点桀骜不驯,可是该细心的时候又很细心。
而且很容易让人接受。
想到周砚深,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的梦,周砚深压着她擀面条的场景,脸有些不争气地红了。
“脸怎么这么红?红糖水太热了?”
叶笙还陷在迤逦的回忆里,被周砚深的声音拽回来,才感觉到脸像发烧一样滚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红得不像样了。
清了清嗓子,抬眼都不敢对视周砚深的目光:“没有,就是喝得有点儿急了。”
周砚深狐疑:“那别喝了,我带你喝鸽子汤去。”
叶笙赶紧站起来:“小吴呢?他怎么样了?脱离危险没有?”
周砚深随手拿过她手里的瓶子:“那小子命大,遇见你们两个贵人,现在伤口已经止血,人也脱离危险了。”
叶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不用喝鸽子汤的,你要是有空先送我回去,明天我还要上课呢。”
周砚深看她一眼:“倒是挺敬业,不过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走吧。”
顾久诚站在周砚深身后,一直没有说话,视线却一直落在叶笙身上,从心底认定这是自己妹妹后,就发现她一颦一笑,挑眉娇嗔的样子,都很像母亲。
周砚深用眼神警告顾久诚,这么盯着叶笙看,合适吗?
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顾久诚才察觉自己有点儿过了,收回视线轻咳一下,笑看着叶笙:“走吧,汉人街那边有家不错的鸽子汤。”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正好也需要喝点补补。”
叶笙并不是很想去,只是听顾久诚这么说,突然有点儿心软:“那走吧,吃完正好早点回去,不能耽误我明天的课。”
周砚深看着爱岗敬业的叶笙,就发现这个姑娘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差不多,眼里除了工作就是钱!
汉人街是一条全是少数民族居住的街道,走在街上仿佛置身异国街头,不过一张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上,却满是质朴和纯真。
顾久诚很热心地给叶笙介绍:“你是不是还没来过,这条街虽然叫汉人街,却见不到汉人,都是少数民族生活的地方,你要是喜欢地毯或者一些头饰可以来这里买,这边有很多做得很精致。”
叶笙还是有点儿好奇,九二年,经济已经好了很多,人们的衣服也不再是蓝色灰色,街上的色彩也越来越多,人们的穿衣风格也变得大胆起来。
可这条街上,少女们穿着的衣服,用色更加的大胆,绿色红色搭配在一起,竟然也十分的好看。
街道两边的墙,也刷成了绿色或者蓝色,明艳活泼。
顾久诚走在叶笙身边,很耐心地介绍,还用他懂得不多的民族语言,教叶笙怎么去跟人沟通。
叶笙觉得挺有意思,对顾久诚的成见,也淡化了很多。
周砚深在一旁看着,眉头皱起来,这还不确定是他妹妹呢,就殷勤成这样。要是叶笙真是他妹妹,那以后岂不是连他都不让见了?
突然冷声开口:“到了,再往前走就没路了。”
顾久诚才停下脚步,笑着道:“只顾着说话,竟然忘了看地方。”
叶笙感觉周砚深好像有点儿不开心,却想不出他怎么突然心情就不好了,抬眼看向顾久诚指着的鸽子汤店。
一个很小的土房子,门上的木头牌匾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只应该是鸽子的鸟,旁边写着不认识的文字。
顾久诚解释着:“别看店不起眼,鸽子汤还是很香,配一个窝窝馕,味道很好。”
叶笙饶有兴趣地跟着顾久诚进店,见周砚深落后了一步,停下来等他:“你以前来过?”
周砚深心情突然就好了:“以前来过两次,和战友们一起来的。”
三人坐下,顾久诚去点了三份鸽子汤,又要了两个窝窝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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