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檀忍无可忍地一脚迈过去,插在两人中间:“两位大小姐,这里还有个人呢!”
佘秀捂着嘴笑:“兰少爷,您刚才都拉着小姐聊了那么久了,可该轮到了我吧。”
兰檀撇撇嘴:“又没不让你们聊,但你们带我一块儿玩儿啊!”
他才不要被撇下!
被他这一打岔,佘秀也不好跟崇萤再聊闲话,就说起了她在城西发现晏瞳和阿力的事情来:“我让人跟着他们,发现他们进了一个农院,那两人武功不错,我们的人担心被发现,就没跟太紧,但我让人守在附近了。”
兰檀听得眼都睁大了,朝她比了个大拇哥道:“服了!要么你能混成她的心腹呢!”
佘秀听得疑惑,崇萤便解释了她方才遇到禄枉和三木的事情。
佘秀松了口气道:“原来小姐已经发现了。”
“不过你做得更好,交代他们守着就行,别冒头,等我明天摸过去看看。”
崇萤说完,兰檀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明天?今晚不去吗?”
佘秀不满地瞪他一眼:“您这什么话?小姐又不是铁人,她才刚赶来京,难道都不用休息的吗?”
“哦,也是。”
兰檀点点头,却听崇萤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今晚还有其他安排。”
“什么安排?”兰檀和佘秀异口同声问。
崇萤笑着冲两人眨眨眼:“当然是去花家一趟了,去把星楼和琳琅偷出来!”
“啊?”
“偷出来?”
……
城西农院。
萧烬听完了四人的汇报,平静地点点头道:“和我所料差不多,今日辛苦你们了,先去休息吧,等明日再说。”
禄枉迟疑着道:“我总感觉我们可能露馅了,这里说不定不安全,要不我们先转移?”
萧烬问:“长老为何这么说?你不是说今日打探很顺利吗?”
“主子,长老是在怀疑随季。”
不等禄枉说话,三木就大咧咧开口了。
萧烬本来端着茶杯的手指在听见他说出的那个名字时短暂的一个停顿,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谁?”
“随季,我们回来路上碰见的一个男人。”
三木如实道:“他长得可俊了,人也好,我荷包掉了他还帮我捡起来了呢。”
萧烬微微一笑,看向禄枉:“照这样他是个好人,长老为何怀疑他?”
禄枉摇摇头皱紧眉头道:“我总觉得那人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尤其他那双眼睛,一看我,我就觉得好像要被她看透了似的。”
“长老多虑了,你们的眼睛不是都经过药水遮盖了么?”
萧烬笑着问:“还是说那荷包被他动了手脚,留了记号?”
“那倒没有。”禄枉很肯定地说,“我检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主子,他肯定没问题的,我跟长老还拐回去了,亲眼看着他走进春楼了呢。”三木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拍胸脯保证随季是个好人。
却不知某人的重点已经偏离了。
“你说他进了春楼?”
“嗯,进了。”
三木点点头:“一直没出来呢。”
“是么。”
萧烬搁下茶杯,微笑道:“那大概只是个爱玩的公子哥,京城里这种人多了去了,不必在意。”
禄枉还想劝萧烬转移,萧烬直接道:“我们越转移只会越引人注意,何况如今这地方是太后定的,就算要转移也得她点头才行。”
禄枉这才作罢。
等将所有人打发走,只剩下萧烬和崇阳两人后,萧烬才收敛了笑容,放在膝盖的手指都止不住轻轻颤抖。
“王爷……”
崇阳关上门,压低声音问:“那个随季……”
“随”这个姓氏不常见,方才三木刚一提起,他就想起了“随轻尘”,而且还取名“季”,这也太巧合了。
萧烬叹了口气,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她还真是大胆。”
但凡是个多心的,绝对能从这个名字发现是她,也就是离村的人对京城不了解,对姓氏和随轻尘更不了解,所以才一时没转过弯来。
听见萧烬这么说,崇阳心都跳快了:“真是萤儿?那……她来京了?”
萧烬点点头,嘴角已经悄然勾起了弧度:“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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