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愣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觉得这个大夫不太行,太没文化了!
什么叫“药石罔顾,回天无力”?
这种重话也是能随口说的?
“你最好跟本官解释清楚,否则你的医馆就别开了!”
花仲冷哼道:“本官儿子就是大夫,他天天在家里,我女儿怎么会回天无力?”
那大夫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回大人,小人……小人不敢期瞒啊,小人自然知道花世子的厉害,您若是不信,可以让他来看。”
“令千金很明显是过于耗神费心,忧思操累,小人猜她大概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过觉,吃过饭了,这种病症……花世子若是不知,只能说明令千金连他也瞒着。”
花仲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揪起大夫,咬牙道:“你再去给我看!她一定是偷偷吃了毒药,估计设了圈套给我,一定是!你再去看!”
大夫不敢忤逆他,连连点头:“是是是,小人这就再看……”
这次,花仲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里,花琳琅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床头地上全是她吐的血,花居守在旁边,哭得满脸是泪。
花仲视线在女儿脸上扫了一圈,呼吸就停了。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色这么差了?
上一次的毒不是解了吗?
大夫再次给花琳琅把脉,把了好几遍都是同样的说辞。
花仲不信,一边让人再去找大夫,一边让这大夫开药:“本官命令你立刻开药!再开不出来本官要你脑袋!”
“爹爹……”
花琳琅迷迷糊糊睁开眼,朝花仲伸出手。
“琳琅!”
花仲伸手握住女儿的手,沿着床边坐下,担忧地看着她:“怎么回事?啊?怎么病成这样也不跟爹爹说?”
花琳琅看了眼跪在那儿的大夫,有气无力道:“爹爹,别怪他,放他走吧。”
“不行!”
花仲想也不想拒绝:“你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放他走了谁给你看病?”
花琳琅深吸口气,只觉得喉咙又痒又腥,她歪着头嘴角溢出血丝,吓得花仲立刻叫大夫:“快给她用药啊!”
大夫走上前,把了把脉道:“大人,令千金受不得刺激,越刺激病情越重,您千万别再逆着她说了啊。”
花仲愣了愣,就听见花琳琅在那儿说:“放他走。”
花仲咬牙,瞪了眼那个没用的大夫:“没听见她说话吗?滚!”
大夫立刻告退,半点都不敢停,生怕再被留下。
花仲这才转头看向花琳琅:“好了,我已经放他走了,你不要动气,大夫说你是忧思过重,你说你小小年纪,整天到底有什么好忧的?”
“有什么好忧的?”
花琳琅苦笑:“爹爹不知道吗?我忧思百姓安危啊。”
花仲脸色微变。
“我身为丞相之女,享受最好的待遇,却没能力守护百姓。”
花琳琅虚虚握着拳:“我明知道下毒害百姓的人渣就在宫里,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和恶人为伍,任由他们残害百姓,我是凶手!”
“胡说!”
花仲皱紧眉:“离村的人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见死不救就是凶手!”
花琳琅眼角溢出了眼泪:“我杀了百姓,也杀了符央央。”
符央央?
花仲怔了怔,这才想起似乎这几日花琳琅总去皇子府找符央央。
他沉声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那我可以告诉你,符央央的尸体没有被发现,而且看符家的态度,她八成是没死,你可以放心了。”
“你错了。”
花琳琅转过头,直直望着花仲:“爹,你错了,符央央她死了。”
“就好像当年得知要嫁给萧方的时候,我也以为我已经死了。”
花琳琅这句话让花仲心中一沉,他还以为那件事早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花琳琅会将符央央受苦的原因揽在她自己身上。
“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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