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伊言拉着她的手,恳切地道:“小妹,姐姐从没求过你什么,只有这一次,姐姐恳求你,不要管这件事。”
“可是姐姐,他是假的,你明知道他不是樊徽……”
想起密室另一头那个假樊徽脸上怪异不自然的表情,花琳琅就觉得心里跟被毒蛇咬住了似的,她抓紧花伊言的手,担忧地劝道:“姐姐,你别被他骗了,他不是樊徽,他会伤害你的!”
花伊言静静地听她说完,缓缓将手指从她手中抽出来,忽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伤害我呢?”
花琳琅怔住。
花伊言走到旁边,将花瓶中枯萎的花枝摘出来,纤细的指尖轻轻触碰枯萎花瓣,将它们一片又一片地摘掉。
“琳琅,我很爱樊徽。”
她低着头,看着手中花枝的目光犹如看着最深切的爱人。
“这么多年,我为了花家牺牲得也够多了,我的贞洁、善良、梦想……一切的一切,都埋在这座深宫里,我的人生早就已经没有希望可言了。”
“长姐……”
“他是我经年久远,好不容易寻回的珍藏。”
花伊言抬头,认真地看着花琳琅:“小妹,拜托你对我仁慈一点,不要夺走我唯一的美梦,可以吗?”
“可……”
花琳琅还想再说什么,但在花伊言近乎哀求的目光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是花伊言牺牲换来的受益方,她没有这个资格。
花琳琅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了宫。
“娘娘,奴婢跟到宫门口,看见花小姐上了花府马车。”巧儿禀报道。
花伊言笑盈盈坐在红木椅上,把玩着修剪整齐的指尖:“到底还是幼稚。”
巧儿有些不放心:“娘娘,万一花小姐说出去……”
“她不会。”
花伊言冷哼一声道:“只要我一天还是她长姐,她就拿我没办法。”
她得意地捋了下发丝,感慨道:“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血脉压制吧,谁让她以前受了我那么多照顾呢?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了。”
“娘娘英明。”
花伊言走到花瓶前,略加思索过后,对巧儿道:“将花儿换了,以后记得别出错。”
“是。”巧儿连忙低头应下。
幸好这次发现的人是花琳琅,若是旁人,巧儿简直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死的。
等到花伊言走进了通道,机关在面前再次合上,巧儿才松了口气。
花伊言再次来到同一个地方,看着樊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看书,不由怔了下。
她知道眼前这人是假扮的,可他实在扮得很好。
她说过樊徽嗜书爱画,他便整日的看书作画,不管她何时过来,他总是这副安静的模样。
花伊言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书扔到一旁。
樊徽抬头看她一眼,温柔地拉过她的手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为何?”花伊言冷冷地瞧他一眼,“你是我的宠物,我何时过来享用你都是正常的,不是吗?”
她说话带刺,樊徽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抱住她:“生气了?因为你妹妹?”
“要不……我去找她谈谈?”
花伊言眉心微蹙,推开他道:“你别乱来。”
“怎么,心疼了?”
樊徽讥笑道:“我还以为她这样对你,你已经不会再对她心软了呢。”
“她是我妹妹。”
花伊言冷声道:“只要她没有太过分,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顿了顿,她凉凉地瞥了眼樊徽,警告道:“以后不要再拿这种话来试探我的底线。”
樊徽耸了耸肩膀没说话,花伊言又道:“还有,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如今季氏已经有了行动,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
谈及正事,樊徽才扯了下嘴角道:“放心,很快了。”
……
话分两头。
无名村。
“嘎吱~”
房门被从外推开,蓝色的绣花鞋走路轻盈近乎无声,明显内力不弱。
晏瞳端着药碗进来,轻放在床头小桌上,看着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只看了一眼便避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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