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穹回头看向季沧序,眨眨眼道:“光排戏可不够,好不容易碰上这么热闹的时候,不搞点事情多不合适?”
季沧序嘴角微抽,没好气地白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兄长:“我怎么觉得你更想搞事情呢?萤儿他们可正忙着,你帮忙可以,可别添乱。”
“放心放心,我才舍不得让我宝贝闺女操劳呢。”
季曜穹摆摆手道。
不过他舍不得崇萤和流云太过辛苦,但对别人家的孩子可没那么好心了。
于是在花星楼和花琳琅过来请安的时候,季曜穹就微笑着跟两人提了一嘴:“你们在这里住的时间也够久了,出来这么久,不想家吗?”
花琳琅没听懂,摇摇头道:“不想啊,我还想多待一段时间呢,家里可没外面这么好玩儿。”
季曜穹但笑不语,只挑了挑眉看向花星楼。
实则在心里吐槽,如果这个呆子也听不懂他的话,他就再不许他靠近女儿半步,毕竟这么蠢的智商,影响了后代可就不好了!
好在花星楼并没有那么蠢。
他短暂地愣了几秒之后,就反应过来了季曜穹的意思,试探着问:“伯父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这话一出,花琳琅也呆住了,继而愣愣地看向季曜穹。
季曜穹笑了,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吩咐不敢当,只是觉得你们出来这么久,我若是家中长辈,肯定会很担心很思念你们的。”
“伯父……”
“星楼亦是如此觉得。”
花琳琅刚想开口,花星楼就悄悄拽了拽她的袖子打断了她的话,转而对季曜穹道:“这几日星楼本就思念家中父亲,正想找时机和伯父说,星楼打算回家一趟探亲。”
季曜穹笑着点点头:“嗯,你有孝心甚好,就不知道你打算何时动身啊?”
花星楼斟酌道:“七日后,如何?这几日我还欲帮萤儿做些事情,待事毕之后,便回家探亲,伯父以为如何?”
“我以为?”季曜穹无辜地眨眨眼,“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又管不着你,你这话说得,倒像我不乐意你住在这里,赶你走似的。”
“伯父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星楼明白,亦不会跟萤儿乱说的。”
花星楼温声细语地朝季曜穹行礼道:“既如此,我们便先回去了,伯父早些休息吧。”
“嗯,去吧。”季曜穹摆摆手,花星楼便带着妹妹离开了。
等他们二人走后,季沧序才从里屋出来,摇头叹道:“花星楼这小子,是真有礼貌,你那样坑他,他竟一点不生气,还一口一个‘伯父’地叫你,真是个好孩子啊!”
“哼,他对老子女儿有企图,敢对我不敬吗?”
季曜穹哼了哼,话音一顿又道:“幸好他没那么蠢,不然我还得费些功夫,让他明白我的意思。”
季沧序看着门外走远的兄妹俩,若有所思道:“这次花星楼回丹国,也不知道能不能稳住他家里那两个野心勃勃的人,最好是能稳住,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他们花家就会丧命在萧烬手中了。”
季曜穹接过季沧序的话,嘴角一勾笑得无害道:“有战神凌王在,难道百姓会尊崇一个小奶娃娃当皇帝吗?”
季沧序微怔,忽而反应过来季曜穹的意思,有些意外道:“大哥你……该不会早就跟萧烬通过气了吧?”
“哼,这本来就是他该解决的麻烦,难不成还要我闺女再回去收拾丹国的烂摊子吗?”
季曜穹说得理直气壮:“我的闺女,就该享受他们双手奉上的宝座,而不是帮他们查漏补缺。”
季沧序想到还在外面计划接下来要怎么办的姐弟俩,忽然好笑地摇摇头道:“萤儿和云儿要是知道咱们俩替他们安排的路,只怕会大吃一惊。”
“那就先不告诉他们,反正他们照着目前的路子走,也是早晚会走到那一步的。”
季曜穹道:“我不过是将未来可能会拦在他们面前的石头子儿先搬开罢了。”
崇萤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弟弟两个小辈还在想着报仇雪恨,家里两个老的却已经开始计划改天换地了。
而等到崇萤真的走到那一步的时候,她才赫然发现,一切早就在神仙爹和二叔的掌控之中。
这两个人不出家门一步,却以天下为棋局,既给了他们姐弟俩最好的磨炼机会,也轻而易举地帮他们把控着一切的走向。
那时的崇萤才明白“季曜穹”三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含金量!
话说太远,我们暂且拉回眼下这场大戏上来。
除了丑夫在算计,季曜穹在算计,这盘棋局之上还有两人正要踏入局中。
一个,便是意识到兰阙国内有漓国旧人的晏离,他顺着线索查下去,不出意外地查到了罗娇儿和太医刘栩事件。
可以说这件事是所有事情的开端,这晚,晏离便趁夜去了一趟大皇子府。
如今的罗娇儿和刘栩早就没有了那么大的利用价值,兰凡将两人囚禁在后院,虽派了人手盯着,却也没早前那么严密了,更别提晏离的身手,哪怕再多一倍的人手也不够用。
晏离轻而易举见到了刘栩,这一次,晏离直接对刘栩下了重手。
崇萤下的毒,哪怕是晏离也没那么轻易解开,他也没想解,而是给刘栩喂了一颗还阳丹。
这丹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压制下所有的毒素,唤起无限生机,但代价就是只能维持半柱香,半柱香之后服下丹药之人必死无疑。
晏离用还阳丹暂时解了刘栩的哑毒,又用药粉催眠了他,接着像曾经对待崇萤那样,从刘栩口中问出了丑夫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晏离只是怀疑的话,那么如今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活在兰阙的漓国旧人,绝没有那什么清白。
晏离再次起身离开时,刘栩和罗娇儿都已经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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