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这次任务完不成,也没有什么以后。
棠鹿雪心中一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崇萤这才起身,对暗蛇道:“换你来看着她。”
“啊?”暗蛇愣了下,愁眉苦脸地不开心,他也想跟着俩小主子玩儿,一点都不想看着棠鹿雪啊。
想到这里,暗蛇没好气地踩了暗鱼一脚:“都怪你,要不是你差点着了这女人的道,小姐会换我来干这苦差事吗?”
一旁的暗鱼也不开心,小主子换了他,肯定是因为他办事不牢靠,以后不信任他了。
交代好棠鹿雪的事,留下暗蛇看着她,崇萤就带着人回去了。
等回到偏殿住处,崇萤才将棠鹿雪写的那封信交给暗鱼:“带回去给我爹看。”
暗鱼点点头,神色还有些纠结。
见他这样,崇萤奔向解释两句,流云却朝她使了个眼色,故意板着脸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吧。”
“是。”
暗鱼应了声,不敢再耽搁转头离开。
等他走后,崇萤才不解地问流云:“干什么故意搞他心态?你明知道我之所以换了他,并非是不信任他。”
“知道归知道,但他确实需要一点‘教学’嘛。”流云笑得贼贼地,朝崇萤眨眨眼道,“这种活交给大伯最合适了,还有我爹,反正他最近闲着没事干,让他们帮忙调教一下暗鱼不是正好?”
崇萤宠溺地点点他的眉心:“小滑头,变得越来越狡猾了。”
流云嘿嘿笑着,拉着崇萤的手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永远都是姐姐的弟弟啊,我跟谁滑头也不会跟姐姐滑头的。”
姐弟俩进了屋,不多时花居又将零嘴和茶点送进去,三人围坐着,边吃边聊,俨然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茶肆般随性。
花居刚开始是有点担心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崇萤和流云表现得太自在了,他也慢慢放松下来,偶尔还跟两人聊几句。
偏殿外头的树上,萧丁派来的人等了又等,直到晚上也没见崇萤离开皇宫后,那人终于待不住了,咬了咬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半个时辰后,某个房间里。
“什么?”
萧丁一声惊呼,向来沉稳的他这会儿汗都冒了出来,急问道:“你看清了?崇小姐已经两日没出宫?”
“是……”
手下犹豫着道:“崇小姐似乎……有意代替花琳琅留在宫里。”
“那怎么行!”
萧丁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急得在房间里不停踱步:“完了完了完了,主子知道会疯的。”
他转头瞪着这会儿才来报信的手下,气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也不知道拦着点!”
手下委屈无辜道:“不是您说的看着就好,如非必要不要现身吗?再说了……”
顿了顿,手下才小心翼翼道:“我万一拦了,惹了崇小姐不高兴怎么办?”
萧丁也沉默了。
本来他们要护着一个花琳琅已经不容易了,这会儿崇萤又掺和了进来,若是萧烬知道……
萧丁想了许久,对手下道:“算了,我还是先给主子去封信吧,这事儿我也不敢自作主张。”
手下问:“那我还要回宫里去吗?我觉得……崇小姐好像已经发现我了。”
萧丁沉默片刻,摇摇头道:“罢了,你不要去崇小姐跟前讨嫌,去旺奴那儿一趟吧。”
“是。”
等吩咐完手下,萧丁又连夜给萧烬写了信让人送出去。
等做完这一切后,萧丁才疲惫地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能结束他的追妻之旅,我可不能这会子帮了倒忙。”
——
和萧丁这边的焦头烂额不同,天下最二戏班子的后院里,依然平静而安逸。
只是少了崇萤和流云,难免少了许多热闹。
季沧序已经能坐起来了,浑身黑炭似的肤色也渐渐重新变白,不再躲在房间里,老满帮他在院子里树底下摆了张躺椅,让他可以晒太阳休息。
季曜穹则在旁边练拳,他的身体状况比季沧序要严重许多,虽然毒解了,但内脏受的损伤还没痊愈,不能练功,只能稍微活动一下。
花琳琅端着茶过来的时候,季曜穹正好一套慢拳练完,微微喘着气坐了下来。
“伯父,二叔,茶来了。”
花琳琅将茶放在石案上,又有眼色地给季曜穹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让他擦汗。
季曜穹接过帕子,她又乖巧地去为两人倒茶,伺候得比百雀还周到。
季沧序笑着从花琳琅手里接过茶,道了谢才问:“怎么是你送茶来?百雀和佘秀呢?”
“百雀不是在练针灸吗?佘秀还要管账,我想着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过来陪您二位说说话。”
花琳琅笑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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