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直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让他去把人带回来,结果他就自己回来了!”
刘贵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他也是不明白,煜王明明之前对煜王妃爱答不理,怎么今日和离成功了,反倒发这么大火气?
萧寅沉声问:“派去凌王府的人呢?”
听见他问话,刘贵脊背顿时挺直,赶紧回道:“陈六带去的人都被打回来了,个个都打得鼻青脸肿的。”
“萧!烬!”
萧寅一拳按在桌面上,脸颊肉不正常地抽动着,看起来无比狰狞:“那陈六呢?”
“陈六,陈六他……”
刘贵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不敢看他,小声回答道:“陈六让凌王府的人给捉,捉了。”
“捉了?”
“……是,捉了。”
刘贵结巴着道:“凌王府的人说,说捉了他问清楚王妃在咱们府中都受过哪些委屈,再一一找王爷您讨,讨回来……”
萧寅深吸口气,一掌拍断桌子角,咬牙切齿道:“找我讨账?本王的妻子,本王爱怎么对待怎么对待,关他萧烬什么事?”
刘贵吓了一跳,忙上前道:“王爷当心您的手指。”
萧寅低头看了眼固定着食指的纱布,冷哼一声,怒极反笑道:“既然他凌王府想斗,那本王就跟他斗,十一皇叔,你可别后悔!”
刘贵悄悄看了眼萧寅,只觉得现在的煜王爷越来越阴鸷,和西院那位越来越像了……
想到这里,刘贵悄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却不料他不提,萧寅却想起了自己这个被终身圈禁的侧妃,顿时冷声问道:“崇烟儿呢?”
刘贵一抖,头低得更低了:“侧妃,侧妃她在西院,一直说要见您。”
“见我?”萧寅阴笑道,“正好,本王也有事要找她问个清楚!”
说罢拂袖离开,大步朝西院走去。
刘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侧妃是王爷的心头好,却没想到没有了王妃,他们的苦日子才真正开始。
西院。
“娘娘,药快凉了,您还是喝了吧。”郑嬷嬷苦心劝道。
“我不喝!拿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想毒死我!”崇烟儿尖厉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出来,“流翠呢?让流翠来。”
郑嬷嬷叹了口气道:“侧妃娘娘,您忘了,流翠因为帮您做那些事,已经让陛下赐死了。”
崇烟儿不敢如何都不肯喝药,只不停嚷着:“王爷,我要见王爷!王爷一定会救我的,王爷一定会的。”
“侧妃娘娘,老奴劝您还是赶紧把这保胎药喝了吧。”
郑嬷嬷也没了耐心,不耐烦道:“您要是不喝,回头孩子没了,您连终身圈禁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刁奴!你给我滚,滚出去!”
郑嬷嬷冷哼一声,转身出来,没成想一出门就看见萧寅阴森森地站在外面,吓得顿时跪在了地上:“王,王爷……”
“滚下去。”萧寅冷声喝道。
郑嬷嬷连声应“是”,低着头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屋里崇烟儿听见萧寅的声音,顾不得披头散发匆匆跑出来:“王爷,您终于来看我了!”
一边哭着,崇烟儿一边就朝萧寅怀里扑过去,却不想直接扑了个空,差点撞到门框上。
崇烟儿愣愣地看着侧身躲开她的萧寅:“王爷,您……”
“你是想问,本王为何中了母子蛊,却还能不受你控制是吧?”
萧寅冷冷地看着崇烟儿:“因为本王向花星楼求了一味药,可以压制住母子蛊的毒性,所以再也不会被你那些手段给蛊惑了。”
崇烟儿怔住,她看着萧寅的眼神,只看见里面清晰的恨意和厌恶,再没有丝毫的爱意和怜悯。
萧寅目光扫过崇烟儿的肚子:“你不愿喝保胎药?”
“我……”崇烟儿一僵,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萧寅说:“不想喝就算了,本王也未必想要你生的种。”
崇烟儿浑身一凛,连忙道:“我喝,我喝!”说着一路跑过去,端起已经凉了的保胎药一股脑喝了下去。
萧寅站在她身后,阴沉地盯着她:“本王来见你,只是有一事要问,当年崇萤是如何被你毁了容貌的?”
“啪!”
他话音刚落,崇烟儿手里的药碗就不受控制地掉在了地上。
她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寅:“王爷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崇萤的事情?”
“是。”
崇烟儿忽地冷静下来,讽笑道:“我还以为王爷就算不在乎我,多少也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想到你竟冷血至此。”
“本王从未爱过你,一切不过是被你用母子蛊操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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