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萤笑笑,夸她:“可真是机灵又贴心,哎早知道我早该去漪澜殿把你挖过来的。”
佘秀微微羞红了脸,一旁的百雀嘟着嘴不满道:“小姐,那我呢那我呢?”
“怎么还争上了?”
崇萤笑着戳戳她的额头:“你也好你也好行了吧。”
“嘻嘻,我伺候小姐沐浴。”百雀这才开心地笑起来。
新的地方,新的身份。
崇萤泡在浴桶里,想着从今天起再也不用面对煜王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至于其他的事……
崇萤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沐浴过后走到镜子前,转身背对着铜镜,将身上的衣衫拉下来。
铜镜里她的后背肌肤胜雪,光洁一片。
她皱了皱眉,伸手抚过自己的肩膀,别说是一幅画了,她的背上,连个小小的胎记都没有。
自从她在小黑屋里梦见过随轻尘以后,她已经对着镜子看过好几次,白天晚上,日光烛火,可后背始终光洁如新,没有任何描画过的痕迹。
随轻尘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她背上这幅隐形的画,就是崇直一直关原主禁闭,皇帝非要将她嫁给萧寅的原因吗?
若是的话……崇萤自嘲一笑,能将皇室中人都牵扯其中的大秘密竟然在自己身上,她还真是要感叹一句,自己这个侯府养女何德何能啊。
可惜现在她记不起来,崇直和萧寅似乎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那她究竟要从哪里入手去查?
崇萤眯眼,脑海中忽然飘过崇直拷问她的几句话。
“还记得你娘交给你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那那个人呢?”
那个人……
崇萤一顿,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就在她快要抓住的时候,外面百雀隔着门道:“小姐,安国侯来了,说要见您。”
崇直来了?
崇萤嗤笑一声,将衣服拉上:“知道了。”
如果不知道秘密到底是什么,倒不如换个方向,从崇直口中的“那个人”查起。
画难查,人虽也不易,但至少比画简单点儿。
打定主意,崇萤穿好衣服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