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不少青年才俊看着,心里微漾,今晚看见的两个美人都实在太惊艳。
一个是高贵冷艳不顾别人死活的美,一个是眉眼流转间勾魂摄魄的古典韵味,五官的精致实在一丝不好都挑剔不出来。
也只是欣赏美丽皮囊,没人会想着这些会属于自己。
盛瑶的裙摆有些长,上楼时沈矜言想帮她提一提,她先一步自己提着裙摆上了楼。
沈矜言看着她明艳的脸,红唇轻抿,下巴微微扬起,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上楼看见初霜和盛庭,她的冷艳好像不自知地收敛了。
“小叔,婶婶。”
桌上已经上了菜,初霜轻笑着让她坐到自己旁边,“给你留的点心。”
盛瑶脸上生出的自然而然的笑意让沈矜言默默看了会儿。
在没那事之前,两人算是点头之交,她对自己虽算不上熟络,但基本的,像是对待长辈的哥哥那种恭敬和礼节一点不少,他在她脸上很少能看到她对着外人的冷傲。
但两家的婚约定下之后盛瑶对他的态度让他一直摸不清,有时骄傲得对他不理不睬,有时,比如地震那几天他打电话过来安抚她,又表现出女孩子娇柔的一面。
不过,总之很短就是了。
他此前又没有过与女人交往的经验,便问了问跟她关系要好的初霜。
阿霜听了后笑着说,“姑娘家脸皮薄,她又是个从小被宠坏了的小女孩,虽然没有娇脾气,但姑娘也是爱面子的。”
沈矜言想事情一贯理性思维,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初霜轻笑着说了一句话:
“有小性子说明她在乎你呀。”
盛瑶的性子就像布偶猫,平时表现得高冷贵气,想要被关注也不直说,只会在你眼前故意翘着尾巴走来走去,等你被它吸引注意力了,它知道自己目的达成便傲娇地走了,留下你在原地心痒痒。
盛瑶一来便和初霜聊天,偶尔跟盛庭和哥哥说点什么,却很少跟身边的沈矜言有什么交流。
初霜看着跟盛炀说话的沈矜言,又看看盛瑶,心里有点好笑。
这两人看起来像不太熟似的,其实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是盛瑶单方面的疏远。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有什么矛盾,如果没有,那就是她故意的。
大侄女不好意思了。
真是个别扭又傲娇的姑娘。
时越来的时候戏台已经开始唱戏了,盛炀看见他喊他来他们这桌,时越一看这桌坐了两对,小叔也在,就笑着去了韩震昊他们那桌。
盛炀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时间久了才觉出不对味来,身边一对一对的,就他孤家寡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赵尽舟问魏亦则怎么不把之前那个女朋友带过来,魏亦则耸肩,“早分了。”
他这分手的速度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
政原举杯轻笑,“这么说咱们这桌全是单身汉了。”
这桌是单身团,那桌是家属团。
赵尽舟笑骂,“看戏呢,谈什么单身汉?”
周围人谈笑风生,韩震昊的目光从戏台上身姿婀娜的戏伶身上移开,轻飘飘的一眼看向邻桌正专注看戏的女人身上。
几个月不见,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是清冷独立多一点,现在眉眼间都是柔和明媚,唇角总不自觉的弯着愉悦的弧度。
乌发红唇,黛眉细长,头发简单用两个木簪绾起,侧脸线条清晰明了,眼睛看着戏台专注得半天没眨眼。
镜中花,水中月。
他们之间的氛围明显与几月之前不一样了,看得出来盛小叔将她照顾得很好。
她现在很幸福。
韩震昊眼神忽而晦涩,许是目光太灼热,身边的时越碰了碰他手肘。
“这出《穆桂英挂帅》精彩着呢,好好看戏。”
赵尽舟瞥了眼韩震昊,搭在他肩上举起一杯酒,散漫不羁的口吻道:“小朋友去国外参加了几个月的比赛,回来怎么性子一下子就变沉稳了?”
韩震昊跟他碰了杯,“时差还没倒回来而已,过两天精气神就好了。”
赵尽舟意味深长哦了声,拍了拍他的肩,“小年轻心性好,什么都恢复得快,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