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昊家里摆着不少名家画作,儿时也学过两年国画,便也能赏析一二,看得出来她画功底蕴深厚,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骨法用笔、勾勒渲染,那些技巧与意境,在她笔下有了传神的诠释。
做艺术的人需要的天赋和细腻感性表达,她都具备了。
明明国画水准精湛,已是旁人瞻仰的高度,却甘心在这漫画公司做个画手。
有点屈才了。
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如果她继续沿着国画方向研进,日后必成一方名家。
恰恰又是这种矛盾与不解,让她这个人变得更具象与神秘。
韩震昊将画作照片保存,指尖轻敲手机,轻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开始只是被美好皮囊吸引,现在,倒真的生出些深入了解这个人的心思了。
开车去南华街,时越的咖啡馆里正放着轻缓纯音乐,在吧台调奶的人看见韩震昊递过来的甜品盒子,微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来见我还会带东西。”
拉了高脚凳坐在吧台,韩震昊语气欠揍:“吃不完,给你了。”
“吃不完你买这么多。”
时越挑了一个泡芙品尝,“还不错。”
“喝什么,我给你做。”
“拿铁吧。”
时越低头做饮品,看着他斯文隽秀的脸庞,韩震昊撑着手忽然开口,“老时你异性缘一直不错,都说你是妇女之友,问你个问题啊。”
“问。”
“你追过女孩子吗?”
时越抽空看他一眼,“这个你比我更有经验吧。”
万花丛中过的人来问他一个母单。
“不是,是正儿八经的那种追,你有过吗?”
“没有。”
“我身边就你比较懂女生,”韩震昊思量片刻,问:“怎么追不差钱,有稳定工作与兴趣爱好,待人礼貌却疏离的姑娘?”
时越将拿铁递到他面前,不以为然,“你又看上谁了?”
“不是兄弟,我认真的,认真的追姑娘那种追,你帮我分析分析。”
时越擦了擦大理石工作台,温润的语气讲出杀人诛心的话。
“那种姑娘一般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韩震昊啧了声,“认识二十几年,你一定要这么损?”
“你想,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人家都有了,感情方面肯定要理性成熟些,没有绝对优势的话你拿什么揽住人家的芳心?”
韩震昊若有所思,“那照你这么说,这种高岭之花折不下来了呗。”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说说看。”
“你不是说了人家有兴趣爱好?从这里入手或许有用些。”
韩震昊忽而抬眸,被一语点醒,懒散笑,“可以啊老时,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人。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能,以后就当我军师吧。”